“我聽說，你救走了淑貴妃。”我任由他將我緊緊抱著，兀自開口道。
好像有什麼奇怪難堪的氣氛在空氣中炸開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祁徹抱著的手一鬆。
他張張嘴，想解釋些什麼。
“你沒有救我和我們的孩子，反而事先為沈歡宜安排好了退路嗎？”
祁徹的表情甚至有一瞬間的失控。
“清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將軍不妨細細說。”我掙脫開了他的懷抱，強撐著身子與他對視。
這雙熟悉的眼睛，此刻飽含著詫異，我甚至從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我，麵色蒼白消瘦不堪的我。
他十分艱難的開口:“我聽說你被皇帝召進宮中，已經想到了他想以你要挾我...如此情狀之下，我隻有奮力一搏，才有可能保全住你...是丞相，我去與他求情時，他說讓我先將沈淑妃救出，才會助我...”
聽到這話，我不僅感覺內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悲涼，是啊，沈歡宜的母族是丞相，我不過是郡守之女，怎麼能與勢力強生的丞相比...若我死了，他大可與那沈歡宜雙宿雙飛。
想到這兒，又想到了死去的季如茹，我似乎都明白了一切。
“將軍從頭到尾，就是在利用我吧...”
“你娶我利用我為你澄清謠言，與我相濡以沫讓世人皆以為你與我情深義重，引得皇帝將我壓為人質，你好有可以讓世人接受的理由起兵...甚至之前那場大戰，數位將軍皆戰死......”想到這兒，我甚至不敢再接著講下去。
我冷冷開口，看著他眼中從自責內疚慢慢轉變為震驚。
“你做這些，可曾想過我們的孩子？”
“你是不是以為我當真是個傻子，看不出你這些算計？”
我推開祁徹，身體因劇烈情緒起伏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祁徹還不肯走，又道:“清兒！你我乃是夫妻，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語氣中竟然是數不清的委屈與難過。
委屈嗎？
“將軍，我已沒什麼可再給你利用的了，就此放過我吧。”
見我這麼說，祁徹幹脆站起了身。
我聽見他重重歎了一口氣:“清兒，你如今身子還未好全，有些事我不便與你說明，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說罷，他甚至還為我整理了一下被子，便走了出去。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隻覺得惡心，原來這麼久，隻不過是他精心設計的的一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