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洋神色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心疼:“多久能醒?”
“待臣開一套藥房,按時喂夫人服下,不日便會醒了。”
薑洋感覺眼裏有些許酸澀刺痛,喉嚨堵住一般。
罷了,隻要她還活著,我定會尋遍天下名醫為她診治。
隻要她還活著就好。
見薑洋神情放鬆了些許,太醫連滾帶爬的跑向祁徹的方向,這位大將軍若是折在自己手中,自己怕是一條老命都要保不住了。
細細觀察了祁徹的傷口片刻,太醫才放下心來,所幸匕首刺入不深,沒有傷及根本。
太醫吩咐侍衛宮女處理好祁徹的傷口,領著藥房方火速回太醫院煎藥去了。
他可一秒都不想在薑洋這個瘟神麵前多呆,那臉都快拉到地上去了,隻覺得多待在身邊一秒,就會折了自己的壽。
在趕回太醫院的路上,卻碰見了腳步匆匆的淑貴妃。
沈歡宜聽聞祁徹在清園出了事,慌張的就從宮中跑了出來,連轎輦都未來得及坐。
“太醫留步。”沈歡宜攔住了想偷偷溜走的太醫。
太醫汗如雨瀑,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摻和進這事之中。
“祁將軍在何處?”沈歡宜美麗動人的臉上翻動著不安的情緒,太醫恭敬行禮:“娘娘,臣從泰安殿來。”
話音未落,隻見沈歡宜已經焦急的往泰安殿去了。
泰安殿中
薑洋認真的擦拭著餘清臉上已經幹透的血跡,陰沉的眸子呆呆的盯著餘清蒼白的臉,一言不發。
根本無人敢上前,如今夏國無主,這安國皇子打著兩國交好的名頭已在宮中逗留多日,根本無人敢管。
“淑貴妃到。”
一聲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沉寂已久的氛圍。
薑洋回過神,吩咐一旁的宮女將餘清髒汙的衣物換下來,便出了屋。
宮女如蒙大赦,立刻領了命,接過薑洋手中的帕子。
沈歡宜一進入泰安殿,就聞到了空氣中飄蕩著的血腥氣。
她下意識的捂了捂鼻子。
“娘娘向來金尊玉貴,來這醃臢之地作甚?”薑洋從偏殿走出,見到沈歡宜,忍不住嗆聲道。
沈歡宜卻並不想與薑洋糾纏,開口道:“阿...祁將軍呢?”
薑洋冷笑:“祁將軍乃武將,怎可與你這個後妃相見?”
“你!”沈歡宜身後的新雲忍不住開口,卻被沈歡宜攔住。
“殿下無需對我如此大敵意,既然殿下不肯說,本宮就不打擾殿下。”
說罷,沈歡宜自己在泰安殿中找了起來。
薑洋並未阻攔,隻是回到了餘清所在的偏殿,在門口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