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不用擔心林奕澄的安危。

所以林奕澄想喝酒,他就讓她喝。

林奕澄也很清楚地知道,有裴慎在身邊,她可以放縱自己醉一回。

自從回國,她預想到會和陸山河有交集。

卻怎麼都想不到,過去了五年的時間,陸山河不但沒有放下過去的事情。

反而對她的追求還變本加厲了。

說實話,他的變化很大。

和以前的陸山河,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但這樣的陸山河,對林奕澄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從小到大,她都沒見過對她溫柔備至的陸山河。

還是那句話,如果陸山河一開始喜歡的人就是她,那她這些年,活的就是一個笑話。

笑話……

林奕澄又喝了一杯酒。

她本來就不勝酒力,之前基本上不會喝酒。

這次想放縱自己醉一次。

什麼都不想,讓這些煩惱憂愁都隨著醉意睡去,醒了以後,又是新的一天。

希望到時候,她也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林奕澄果真把自己灌了個爛醉。

見她最後喝得趴在桌子上不動了,裴慎在旁邊歎口氣,這才小心翼翼把她抱起來,帶著她離開了。

沒想到,回去的時候,剛出電梯,就看見陸山河站在林奕澄家門口。

“你怎麼在這裏?”裴慎開口。

陸山河則是沉默了兩秒鍾才接受了裴慎抱著的人是林奕澄的現實。

“她怎麼了?”他大步上前,就要接裴慎手裏的人。

裴慎躲開他:“她怎麼樣,都和陸總沒有關係吧?”

陸山河聞到了酒味:“你讓她喝酒?”

裴慎都不想搭理他。

見林奕澄安靜睡在他懷裏,陸山河隻覺得心裏醋意翻騰。

“到底怎麼回事?”他壓低聲音問:“把人給我,我照顧她。”

“你是她什麼人?”裴慎騰出一隻手去開門:“前夫而已。你有什麼資格照顧她?”

門開了,裴慎小心抱著人進了門,然後悄悄地把她送回了臥室。

林奕澄可能會不舒服,但裴慎也沒辦法做什麼。

總歸是男女有別,不方便。

他從林奕澄家裏出來,看見陸山河還在門口站著。

“你就這麼走了?”陸山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有人照顧她嗎?”

“她睡著了。”裴慎說:“不需要人照顧。”

“她喝醉了。”陸山河說:“喝醉的人哪怕睡著了,也會有各種狀況。”

裴慎想了想,說:“多謝你提醒。”

他說完要轉身回去。

陸山河抬手攔住他:“你去照顧她,合適嗎?”

裴慎反問:“那你就合適了?”

“我有照顧她的經驗。”

裴慎驚奇:“是嗎?你竟然照顧過她?難道不是一直在傷害她,欺負她,侮辱她嗎?”

林奕澄沒和裴慎說過過去的事,裴慎隻聽秦寶環嘀咕,就能猜出來事情的大概。

陸山河自然知道自己過去做了多少荒唐事,但也沒輪到一個保鏢對他指指點點吧?

見他臉色不好看,裴慎又說:“你看,傷害一個人,不像是在水裏扔塊石頭,波紋蕩起來,很快又消失。那是在她心上留下傷口啊,哪怕傷口結疤了,隻要動一動,還是能痛不欲生。陸山河,你忍心看她那麼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