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說:“考完試我回來,奶奶去姑姑家裏住了,所以就我一個人在家。”
“那我之前給你寄的東西收到了嗎?”
“收到了。”李建成說:“奶奶說下次不要給她買那些營養品了,她身體很好,不需要吃。”
他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再加上質樸的模樣,還有澄澈的目光,很容易叫人心生好感。
“那是我的一點心意啊!”陸景斕像隻嘰嘰喳喳的小鳥,還四處看:“你家收拾的好幹淨啊,都是你收拾的嗎?”
李建成道:“是。你們先坐著,我去倒水。”
“我和你一起去!”
看著兩人出了堂屋,往旁邊的房間走過去,三個男生無語地對看了一眼。
蘇無言說:“氣死我了!早知道……”
衛不疑說:“早知道什麼?早知道你就不來了?”
不來肯定是不行的。
不來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起碼自己跟著,還能親眼看見。
李白說:“我看這個李建成,跟那個體育生有點像。照理說,斕斕已經厭倦了體育生啊。”
“什麼是厭倦啊,”衛不疑說:“在她這裏,估計隻有左右逢源,沒有厭倦這一說。”
“別人都是腳踏兩條船,她倒好,腳底下連了一片……”
“說誰呢!”陸景斕氣衝衝走過來:“什麼左右逢源,什麼腳底一片的!我是那個意思嗎!”
蘇無言也很生氣:“你不是嗎?那你是什麼意思?”
陸景斕說:“我逼著你們來的?還左右逢源,我逢什麼了?我願意和誰好就和誰好,怎麼,有人規定不能多交朋友嗎?”
蘇無言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雖然他很生氣,但他心裏很清楚,陸景斕並不喜歡他。
而且陸景斕天性就愛玩,她說交朋友,就真的隻是交朋友。
普通朋友。
是他們這幾個人想多了,跟陸景斕沒有關係。
陸景斕又去看衛不疑:“左右逢源?我都是這樣的人了,你還跟我來,那還真是委屈你了,衛同學!”
她說完去看李白。
李白連忙擺手:“我可什麼都沒說!斕斕,我一直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
陸景斕哼了一聲,然後開口:“衛不疑,蘇無言,你倆走吧。既然你倆這麼喜歡誤會,那以後有什麼事,我也不敢找你們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咱們各走一邊吧!”
蘇無言一聽就急了:“斕斕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管你是什麼意思!”陸景斕說:“我出來玩圖的是開心,何必跟你們在這裏憋屈!”
衛不疑開口:“對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在你們心裏,我可能就是那樣的女孩子,行啊,以後不來往就是了。”
說完她往門外一指:“你們走吧!”
李建成走過來:“這是怎麼了?”
陸景斕吸吸鼻子:“他們欺負我!”
李建成皺眉:“你們幾個大男生,怎麼能欺負女孩子呢?”
衛不疑:……
他承認,他剛剛說的話,是有些重了,但他沒有別的意思。
他也知道,他在陸景斕心裏,估計沒什麼分量。
人家有交朋友的權利。
又不是男朋友,哪裏來的腳踏幾條船的說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