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雪生日的那事她一直放在心裏,可始終不知該如何與謝鏡說。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初一初二這些天得隨著母親去拜節,哪還有時間和謝鏡見麵。今天不說,在景雪初五生日之前就沒機會說了。
“楊幗,怎麼了?”
“喔!沒什麼,我是想說,我借你《羅漢鍛骨經》是我們之間的互相幫助,是我們的友誼。至於你救了侯府這事,父親一定會對你重賞的。這些天的相處,我很開心,也讓我知道了你其實是一個愛武勝過愛文的人,大概你自己也沒有察覺吧!所以我想提醒你,若是父親反問你想要什麼賞賜,你可以提出去他的書房呆上幾天,那你一定會受益匪淺的。父親的書房我也隻去過兩次,那裏麵有很多上乘武學,對於不愛黃金卻崇尚力量的你來說,這應該是最好的賞賜了。以前有過這樣的先例,也有楊姓之外的人進過父親的書房。父親是賞罰分明的人,以你這次的功勞,父親想必會答應的。”
不等謝鏡感謝,楊幗接著道:“你才華橫溢,文武的天賦都極高,怕是比父親年輕時也差不了多少。開春後就要科考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取得好成績。成績一好,做官的機會也更大。到那時候,你一定就和你父親離開侯府了。也不知道,我們是否還會有在一起練武的日子……”
楊幗聲音越說越小,語氣落寞而蕭瑟。
可是她等到的,並不是同樣的歎息,而是一個堅定而洪亮的答複。
“當然有啊!楊幗,若是你願意,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練武。嗯,永遠!”
這一刻,謝鏡真誠的微笑,永遠鐫刻在了楊幗心裏。
“楊幗,若是你願意,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練武。嗯,永遠!”
楊幗點點頭,滿足的笑了,此時做千金小姐打扮的她,配上這種滿足的微笑,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她沒有說一句話,轉身離開。盡管她還是沒有把邀請謝鏡去參加景雪生日宴會的事說出口,但她已經滿足了。
因為她得到了謝鏡的兩個字。
永遠。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幗姐,出來了啊!真快啊,哈哈……哎喲,別扭我耳朵,痛!鬆手,快鬆手,幗姐哎喲……”
楊幗走出去沒一會,屋外便傳來楊業殺豬似的叫聲。
“楊業,你歪腦筋怎麼這麼多!我和謝鏡隻是正常的交流,你腦子裏別胡思亂想!”
“是,一定不胡思亂想!”
“今天的事,以及你看到的都給我統統忘掉,絕對不許對任何人說!”
“是,一定不對任何人說!但是……幗姐,你剛才說,你和謝鏡隻是正常的交流,為什麼我不可以對別人說呢?正常交流嘛,對別人說有什麼關係呢?”
“少廢話!這事若讓其他人知道了,我就讓景雪不請你去,我看你還怎麼去看你的心上人!作為你心上人的妹妹,景雪可是本來就不怎麼喜歡你的,要不是礙著她姐姐的麵子,她才不會請你。”
“啊!幗姐,你戳到弟弟我的痛處了,你居然威脅自己的親弟弟,你知道你的親弟弟我有多麼傷心嗎?唉!你放心吧,今天的事弟弟我一個字都不會對別人說的。要是有人問起我,我就老老實實的告訴他,我蹲在謝鏡門口玩了一整天的小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