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打算就這麼結婚了?”
宋詩韻站在江肆風辦公室門口,剛抬起手,準備開門。
說話的人是沈宴遲,江肆風的好兄弟。
宋詩韻聽得出他的聲音,他也是江肆風圈子裏的,唯一一個知道她和江肆風在一起的人。
“結婚而已,早晚的事, 沒什麼可疑惑的。”
江肆風的語氣很鬆散平緩,聽不出什麼情緒。
“嗬嗬,沒想到宋詩韻追你這麼多年了,卻等來的是你這樣的態度。真不知道對她是喜是悲,況且你們還是青梅竹馬。”
沈宴遲的言語充滿了不可思議,驚訝的不是宋詩韻追她的那麼多年,而是江肆風真的打算要和宋詩韻結婚了。
宋詩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她自己知道就江肆風口中的結婚是什麼含義。
果然,下一秒聽見江肆風的聲音,是那樣的厭惡和不耐煩。
“爸媽喜歡,娶回去省得煩我,我又不喜歡。”
不知道為什麼親耳聽到她說不喜歡,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大概是已經習慣了。
畢竟,平時見麵連一個眼神都難施舍。
沈宴遲:“不喜歡還娶,你這樣對宋詩韻不公平。”
江肆風輕笑一聲反問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慈悲了?你喜歡,我讓給你也可以,反正是她倒貼。”
沈宴遲的話語聽不出喜與怒,說道:“話可不能這樣說,宋詩韻對你多好你我心裏都清楚,你為什麼非要這樣,你這樣對她很不公平。你這樣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
沈宴遲的勸告並沒有引起江肆風對宋詩韻的一絲憐憫,反倒是戳中了他的痛點。
“她好?她就不會趁著阿柔受傷的時候投懷送抱。”
在他口中,他的一切都是自找的。這段感情再廉價,也是她自己趕著要的。
站在門口的宋詩韻,手中拿著張邀請函,感覺指尖有些發麻,拿的那一角已經早已褶皺不堪。
她咽了咽口水,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門內談話的聲音還在繼續,沈宴遲知道自己勸不下去的,就說道:“隨便你,我走了。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到最後不會後悔。”
沈宴遲剛一開門就看到了赫然出現在麵前的宋詩韻。愣了一下,說道:“你是來找江肆風的吧,他在裏麵。”
過了好一會兒宋詩韻才推門走進。
聽到聲響的江肆風微微抬眼,就看到許莓,臉色不是很好。
\\\"你來幹嘛?”
許莓將手裏的雞湯放在桌上。
“陸阿姨做的,給你送來,還有這個邀請函,我的個人獨奏會,你能來就來吧。”
聽完剛剛一番話,她已經不期待陸知衍能來了。
誰知他一手接了過去,語氣不是很好。“知道了。”
或許是害怕許莓想多了,陸知衍再次開口。
“宋詩韻,你能得到的隻有江太太的位置,其餘的不要妄想,這是我對你最大的寬容。”
宋詩韻冷笑。寬容,說得多麼義正辭嚴啊。
她走到一旁給自己接了點水,潤了潤嗓子後才開口說道:\\\"江肆風,我們認識十多年,結果和你結婚隻是你對我的寬容,那你這點寬容,我不太需要。”
她抬眼望過去,江肆風依舊是垂著眼看著眼前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