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和帝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嘰嘰哇哇的亂扯些什麼,老三明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
“你給朕正經點!”
盛哨唉聲歎氣的舉起右手:“父皇,兒臣起誓,科舉之事與兒臣無關!”
“兒臣是調皮了些,可絕不會拿朝政開玩笑!”
霄和帝仍是沉沉看人。
心中卻已有八分相信,老三他還是了解幾分,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就像剛才一樣,連挑撥老二和崔明世關係這話他都敢宣之於口。
江福海適時的搬了一把椅子:“陛下,您看?”
霄和帝擺擺手。
江福海‘誒’一聲搬過去。
盛哨沒坐,扶著椅背,手捂胸口,語氣難過:“父皇,還坐什麼啊,您都不相信兒臣了,那兒臣說什麼都沒用。”
霄和帝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愛坐不坐。
“你嫌疑最大。”
盛哨坐下,不服氣的拍大腿,揚聲:“憑什麼兒臣嫌疑最大啊!”
“父皇,兒臣好歹是一國皇子,就算崔家門下弟子多,那也不可能全聽他話。兒臣幹嘛費勁巴啦的在鄉試上動手腳,成了舉人又不是成了狀元。再說了,兒臣就算扶持自己人,也不會扶持連科舉都過不了的蠢貨啊!”
霄和帝語氣無奈:“吵吵什麼,什麼話都敢在朕麵前說,我是不是得誇你一聲?”
盛哨揣手嘿笑一聲:“兒臣這是在努力為自己辯駁。”
“那你覺得是幕後之人是誰?”
霄和帝也是在問自己。
不是老三,難道是老二?
老二沒必要這麼做,難道老二和崔明世的矛盾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還是說....有他沒想到的其他人?
“父皇,等兩日不就知道了。”盛哨在霄和帝又沉下來的眼神中‘哎呦’一聲:“父皇,事關重大,兒臣可不敢瞎猜。”
讓你說的時候你又不說,礙眼!
霄和帝擺手:“滾滾滾!”
“行,兒臣不在這惹父皇生氣,兒臣這就告退。”
盛哨往外走,與一個進屋的太監擦身而過。
“陛下,定國公求見!”
霄和帝不解的‘嗯?’一聲。
相關人員禁軍應該都已經緝拿,子晟不去幹活,來這幹嘛?
“讓他進來吧。”
門口,盛哨也看到了陸騫。
“參見三殿下!”
“定國公,您得加緊查出幕後之人啊,不然,本殿這黑鍋暗裏是背定了。”
“臣定盡力!”
餘光見太監走出來,盛哨甩袖離開:“本殿回家補覺了,事就辛苦定國公了。”
陸騫進殿。
行禮落座,語氣猶豫:“陛下,臣有一事,為防止有誤會,覺得應該與陛下說一聲。”
“前不久,臣妻自遊湖宴回家,路上救了一個身受重傷之人,那人便是陳知讓。臣妻將他安置在別院,他昏迷了十多天,會試開始後才醒來。他曾來家中道謝離開,是由小兒陸昭接見,人走後也就沒再聯係。”
陸騫簡單講述了一下經過:“陛下,他從未透露過經曆,臣也是今日在朝堂上才知道科舉之事的。”
霄和帝笑道:“就這?還特意找朕說一聲?子晟,你是不相信朕對你的信任嗎?”
廢話!
你不是早就想搞死我了?
陸騫心裏腹誹,麵上不顯:“臣相信!隻是...陛下,臣年紀越大膽子越小,那次抄家把臣嚇到了,臣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臣做的還不夠好,所以才會有人猜測臣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