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瑾坐在床邊，臉色發白，小心的去看程歡的神情，微微眯起杏眼，散發出一股淩厲。
任是哪個女孩遇到這種事情，也不希望被當眾說出來。
“媽，我有妹妹嗎？”
程歡懶洋洋的靠在程雪瑾肩上，十分認真的詢問。
微微壓低的嗓音說的很慢。
帶著點冷又帶著點危險的玩味。
“我媽隻生了我一個！不是什麼東西都配和我程家攀親戚。”
泣不成聲的柳念念滿臉驚異，似乎是不敢置信，眼淚掛在臉上，十分搞笑。
柳振江放下心中的疑慮，不滿的嗬斥：“歡歡，怎麼說話呢？念念就是你親妹妹！”
病床上的女孩眉眼冷著，勾著嘲諷的淺笑，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堆垃圾，渾身的氣勢強硬的心驚，再沒有之前的半分嬌氣任性。
這...還是他之前的哪個女兒？
程雪瑾淡淡哼了一聲，聲音卻很是強勢：“我的女兒，你有什麼資格說！”
程歡這才審視這位渣爹。
程家和柳家都是海城百年來的頂級豪門，當初的聯姻更是被無數媒體報道為強強聯手，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可惜幾年後，小三懷孕爆出，聯盟岌岌可危，其他豪門都在看笑話。
誰知，柳振江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形成了現在這樣三者穩定的局麵。
柳振江今年五十不到，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采，眼睛不經意顯露出隱藏的鋒芒，渾身沉澱著上位者的氣息。
這種人，不喜歡別人忤逆他！
“我說的，不對嗎？”
程歡一雙眼睛黑白分明，聲音透著一股涼意：“沒有證據就汙蔑我的清白，說我被侵犯？”
女孩似笑非笑的勾唇說出後半句：“這種妹妹，誰家裏有才是災難吧。”
窗邊，沈敘白鳳眼萎靡，看著這個和資料上說的“傻白甜”完全不符的女孩。
在想。
她是不是太會騙人了？
騙過了一城的人，是為什麼呢。
有趣！
程雪瑾轉頭看著自家閨女靡麗至極的臉，有點恍惚。
有點被女兒嚇到怎麼辦！
災難？
誰不知道她柳念念才更像是大小姐，而她程歡才是汙點般的存在！
柳念念緩過神來，屈辱的捏緊裙擺，低聲道：“姐姐，剛才是我說錯了，我就是太關心你了才口不擇言的，對不起！”
一邊道歉一邊哭，搞的我欺負你似的。
現在網絡上怎麼形容來著？
對，盛世白蓮。
程歡冷著聲：“你叫我什麼？”
柳振江眉頭緊擰，看著程歡的目光微冷：“程歡，你別太過分！念念已經道歉了，她是你妹妹，關心你才說錯話的，你讓著她怎麼了，從小到大都是這麼任性！”
程歡嘴角一勾，笑容冷冽：“小三的女兒算什麼妹妹！”
說完，她傾身到柳念念身邊，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冷狠狠的道：“我，才是程氏和柳氏的繼承人！你算什麼玩意！”
耳邊的聲音像冰一樣冷，漆黑的瞳孔宛如看不透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