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三回家和家裏人一商量,便一起回到將軍府,碧蕊將他們安置了,按下不提。
單說這君陌自從回來之後,隻在武勳人家走動,沒辦法,本來就是軍中出身,原來在京中就沒什麼根基,更別說那些世家大族了,根本玩不到一塊兒去。
君陌領了左驍衛一職,第二天便走馬上任了。
王太監和君陌進了營,看著懶懶散散的軍人,是氣不打一處來。
“孫銘,擂鼓聚將。”
三通鼓過後,這些軍士才懶洋洋的出來,校場上歪七扭八的站著。
君陌大喝一聲:“主事的何在?”
無人應答,場麵一度很尷尬。
“孫銘,去看看。”
“是。”
孫銘是君陌身邊的老人了,跟著君陌五年,最是熟悉君陌的脾氣,君陌是個很重視軍隊紀律的人,私底下,脾氣不錯,也沒啥架子,但是隻要涉及軍隊,那是鐵麵無私。不然你以為前麵幾個監軍是咋沒的?
“咚咚咚。“三通鼓過後還是沒有啥動靜,君陌有點生氣了,咋滴,給我下馬威呢?
“再敲。”
“咚咚咚。”又是一通鼓。底下的士兵一臉戲謔的看著李君陌,開始竊竊私語。
正在這時候,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呼哧呼哧的跑了過來,上前行禮,禮罷。
“不知大將軍遠道而來,未能遠迎,還望將軍海涵。”
“你還何人?”
“軍中,長史曹陽。”
“站到一邊。”
“諾。”
“再敲。”
又是一通鼓。還是沒有人。
“孫銘,帶著兄弟們,沒到場官員梟首示眾。沒到場的士兵罰俸半年。”
“諾。”
底下的士兵一片嘩然。
君陌不管那麼多,縱馬向前:“鬼騎何在?”
霎時間,隻見大地都震顫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有五十名重甲騎兵,扛著陌刀,進了營門,渾身的血煞之氣,擋都擋不住,在場眾人無一不膽戰心驚。
不一會兒,孫銘渾身是血,手裏提著十數個腦袋,就這麼大剌剌的來到君陌麵前。隨手像扔垃圾似的,扔在地上。
“大將軍,幸不辱命,這些人與軍營之中,公然狎妓賭博,白日縱酒,全部砍了。”
那些生長於京都的軍卒,哪見過這種場麵?一個個臉色發白,甚至不少人當場嘔吐不止。
“曹陽,一通鼓時,你在何處?”
“回稟大將軍,我那時候正在核算軍需賬單,聽得鼓響,從後麵庫房裏出來迎接。”
“孫銘去查。”
“諾。”
“屍體血跡,收拾好,營中百夫長及以上的官員,隨本將入帳商議事情,餘者,該幹嘛幹嘛去。曹陽,軍需賬單,你就跟著我在軍中算吧。孫銘找兩個弟兄幫他搬。”
“諾。”
入的營中,君陌在首位坐定,眾人坐好,君陌開始盤問,從家世到特長,從年齡到職位,從家中人口,到田產一一盤問。
臨走君陌開口:“各位,應該聽說過我,李君陌,戍邊剛回來,陛下看中我,讓我來左驍衛,我不管你們原來啥樣,既然到了我的手裏,就好好幹,咱不虧待手下弟兄,你們也別在兄弟們血汗錢上動什麼歪心思,該給你們爭取的福利啥的,我去爭取,家裏有人在西北的可以打聽打聽我手下鬼騎的待遇,從今天開始不許再吃兵響,我也不會斷你們財路,今後剿匪每個人都能拿一份。但出了門,啥該說,啥不該說,心裏都有個數。五姓七望我也知道,老實點兒。散了,曹陽你先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