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時,突然收到即刻出發去南山獵場的消息。
“怎會提前兩天?”肖邊打扮成了普通小廝正在燕臨的房中。
隻是這小廝相貌平平,不管站在何處都難以讓人注意到。
“這張臉又是從哪裏看到的?”燕臨有些好奇。
對於皇上突然提前出發獵場的事兒並不為奇,時間本就定在這幾日,何況那位可是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怎麼說,我也去過很多地方,見識的人自然多,隨便走在集市上,便是上百張麵孔。”
肖邊轉著手中的小枝條,平日用得趁手的兵器這回是要暫時放上一放。
“那你可見過這圖騰?”燕臨拿出一張圖紙放到肖邊眼前。
“你哪兒來的?”肖邊嚴肅起來,拿過那張圖紙仔細端詳。
燕臨見他這神色便知道他認得,沒準還不止認得,“我畫的,但原圖在薛遠手中。”
“這圖騰分兩種,這個圖騰是邪巫的標誌,這些人陰邪至極,利益至上,隻要拿得出令他們心動的籌碼,什麼都可以做。”
“這還分,正邪?”燕臨訝然,難道上一世遇到的蠱術天才的男子是邪巫?
“這蠱術不分正邪,可人心分啊。”肖邊略一思忖,擔憂道:“能跟薛遠混到一起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燕臨笑道:“那正巫的圖騰長什麼樣?”
“跟這差不多,隻不過你瞧,這邪巫的圖騰是一條蛇圍繞著三隻蠍子分別還有鷹,魚,但有一處不一樣。”肖邊指了指蛇的眼睛,“正巫的圖騰是蛇眼底下會有一朵極小的祥雲。”
“原來如此,看來薛遠要密謀什麼了,蠱術確實棘手,一小心便中招了。”燕臨不由麵色一凜。
肯定是這次的事情轉變讓薛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脅,便找來了苗疆的邪蠱師。
明的不行來暗的,真是個老瘋子。
“肖邊你可會解蠱?”
肖邊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哪曾想京城離苗疆那般遠,竟還有人找到邪蠱師。
“你這到底是會還是不會?”他這舉動反倒把燕臨給整不明白了。
“算會一些,但學不精,隻能解普通的蠱。”肖邊從懷中掏出一本苗疆雜記,“一周時間,還我,否則我師父回來肯定打爆我的狗頭。”
“肖邊還是你小子行啊。”燕臨接過雜記,轉身出了內房,往他的書房去。
在不傷害書籍的情況下,弄了一層假書封皮。
再命青鋒把筆墨紙硯全備上。
巳時,燕臨的馬車才慢慢悠悠的從勇毅侯府出發,身後還跟著氣勢磅礴的隨行侍從。
‘小廝’同車夫坐在馬車外,燕臨在馬車內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翻閱著手中的雜記。
他左手邊放著一個小盒子,手指搭在上麵輕輕的敲著。
往年這時刻,燕臨都是跟隨勇毅侯策馬到宮門等候,在前邊開道護送皇上。
到了城門,遇到了薛燁帶著幾個士族子弟的人馬。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薛燁吹了口哨,灌毒的仇,讓他對燕臨恨之入骨,“這都坐了馬車了,還參加什麼秋獵,小心被狼給叼走咯。”
坐在馬車內的燕臨不為所動,馬車徑直往前走並未停下跟這些人打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