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見五指的洞中, 傳來微弱的腳步聲,燕臨睜開雙眸,握緊手中的匕首戒備。
他伸手推了推身旁還在熟睡的人,肖邊擰了一下那隻手
燕臨無語的快速把手抽回:“……”
這家夥醒了還裝睡,他怎麼給忘了,肖邊在塞外長大,放牧狩獵都是家常便飯,警惕性極高。
兩人的默契十足,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便拉開了距離,互相轉換了位置。
“哢嚓,哢嚓,”腳步聲止住,換成了一種詭異的聲音,黑暗中燕臨二人隻能靠音感來分辨那人所在的位置。
“你搞什麼?快把火折子點上。”說話的人聲音特別尖銳,磨得人的耳膜很不舒服。
“方才我倆滾下來時火折子早丟了,你以為我喜歡摸黑走~”一絲冷風吹到那兩人的麵上,膽小的那人打了個冷顫“……哥要不咱們原路返回吧,這地方怪嚇人的……”
“瞧你這點出息,我們得在這守著,昨日皇上來過,看到那些營帳沒有,沒準有好東西,你不想娶媳婦了?”聲音尖銳的那人怒罵了兩句,拍了那膽小男子的背。
“可外麵好多穿著奇怪衣服的人,又帶著刀。”膽小男子想到可以娶媳婦心裏也是一陣竊喜,“我是想娶媳婦,可也怕沒命娶啊!我是相中隔壁村一個姑娘了,可惜人家父母喊的聘禮太高。”
燕臨莞爾,想不到這兩人誤打誤撞進到這洞中,還給他帶來這樣一條有利的線索。
奇怪的衣袍?昨夜交鋒時都是黑衣蒙麵……看來他得出去瞧上一瞧。
他握著匕首利用環境的氛圍,身形快速的在洞中穿行,利刃跟石頭交織在一起的聲音,加上穿行時帶起來的勁風。
那兩個誤入洞中的村民同時嚇得失聲尖叫,顧不上對方拔腿原路跑出去。
“欺負人了啊!”肖邊走到燕臨身邊,拍拍手道:“想不到你內力這般強盛,竟可以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視物。”
燕臨直接錯開了話題,問道:“那些刺客會不會是邪巫養出來的?”
“有很大可能性,是你想到那般。”肖邊笑道:“想不到當個皇帝被那麼多人算計,怪累的。”
燕臨卻不屑地說道:“沈琅不過是薛家野心下的一顆棋子,他掌控不了大權,又要忌憚世家,所以他才會想先除掉燕家,再瓦解薛家。”
“簡單來說不就是草包嗎?沒了你們就是他的死期,那薛遠能繼續留著他?”
“有薛太後在,薛家沒有那麼容易能動,加上沈琅還需倚靠薛家的勢力,幫他坐穩龍椅。”燕臨輕笑一聲,收好匕首,順著洞穴走。
平南王餘孽都未清理幹淨,沈琅還怕他們卷土重來。
外麵的到底是不是苗疆人必須搞清楚,薛遠若是跟他們勾結,估計沈琅很快殞命,到時他便扶持沈玠登位。
可惜沈玠無心政權,又心慈手軟,鴨子被趕上架也是一種痛苦。
“燕臨,要我說你昨夜不如讓那些人殺了那狗皇帝……”肖邊邊說邊走,“大不了我們雲遊四海去。”
“噓!”聽到了細微的風聲,看來離洞口不遠了,燕臨便製止了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