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想鬧事的滾回去。”尤霜警告的看向尤月。
如今尤芳吟是家中的財神,勇毅侯府的邀請帖上可是把她的名字寫在前頭。
連父親都給尤芳吟幾分體麵,尤霜心裏不想承認,可卻不得不承認,能來這小侯爺的冠禮。
除了父親是伯爺還有一個尤芳吟。
這小侯爺對薑二姑娘的上心得很,尤芳吟與之交好,倒是有了今日這福氣。
尤芳吟一落座,文文靜靜不言不語,除了看向薑雪寧所在的方向露出笑容。
這裏的世家女子都是正兒八經的嫡女,這兒隻有她一人是庶女。
還是清遠伯府十幾年來最不待見的庶女。
平日普通官員府上宴會,她都沒有資格參加。
見尤芳吟坐在尤霜尤月姐妹二人身後,薑雪寧同長公主求了恩典,便起身過來與她敘舊。
“上次遊湖你怎麼不來?可是又有瘋狗胡亂犬吠?”
薑雪寧指桑罵槐,她在莊上也當過十四年的庶女,這日子雖清苦卻也從未挨餓受凍,受虐。
可她卻已覺得很苦了。
尤芳吟發自內心的笑:“我那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沒去赴約,姑娘等了很久吧。”
姑娘人美心善,自從娘親去世後,薑二姑娘是第一個給過她溫暖的人。
那時若不是她相救,哪裏還有她尤芳吟。
“你不來我還有其他友人,沒有久等這一說,本打算後日約你出來玩一玩,卻不想今日竟能見到。”薑雪寧斜眼見到尤月那緊繃的後背,便能想到她心裏頭有多氣。
“也是托姑娘的福,小侯爺在帖子上寫了我的名字,若不然以我的身份,是沒法來的。”尤芳吟握著薑雪寧的手腕,親親熱熱道。
坐在前邊的尤月聽著很不是滋味,今日這些貴女都是隨著自家父親而來,身份地位都不低。
在宮中那日她舞裙掉落這些貴女基本都在場,她們雖沒多說什麼,可這眼神有意無意的斜視她所坐的位置,實在別扭得慌。
她對薛姝的恨意更盛。
薛姝到時,便察覺到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然而她掃視一圈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她走到沈芷衣身邊行了禮,便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坐。
薑雪蕙見到薛姝整個人都不好了,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眼看人差不多都到齊了薑雪寧也回到了沈芷衣身邊。
仿佛沒見到薛姝,她本就不是吃虧的主,既然已撕破臉麵,何必忌憚這紙老虎。
不過是仗著自個家世好。
沈芷衣到底是長在宮中,有薛太後在,宮外的流言蜚語大多傳不到她耳中。
這清遠伯府為了名聲,早已找人壓下之前嫡母、嫡女苛待庶女的醜聞。
“寧寧,這尤三姑娘,好似過得不好。”
“殿下有所不知,這尤三姑娘在清遠伯府毫無地位,連個粗實下人還不如。”薑雪寧瞧見她好奇,便小聲地道來。
薛姝見到這二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什麼,袖子差點被搓破。
自從發生了那事兒,隻要見人交頭接耳,還時不時瞟她一眼,便覺得她們都知曉了她無法啟齒的秘密。
薑雪寧便利用這一點,時不時餘光瞥向強裝鎮定的薛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