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不放心,但也不敢不聽從命令隻能多多留心。
女侍者帶著她們到了二樓,入目的便是滿目琳琅的胭脂水粉,有好多在京城都見不到。
薑雪寧跟著沈芷衣歡歡喜喜逛著,這二樓空間很大,可客似雲來,倒顯得擁擠了些。
在她們二人沒注意到的地方,女侍者暗暗打了個手勢,暗處便有人拿著畫像做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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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燕臨經過徹夜趕路趕到了與肖邊彙合的地方,“打聽得如何了?那蠱是什麼蠱?”
“若是修身養性可得半年,是何蠱蟲我還不敢下定論,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肖邊看向燕臨,想到京城這座權力鬥爭的中心,連至親都不可信,他直接打了個寒顫,從四肢百骸涼到手指頭。
“肖邊,別跟我回京了,跟你師父回去吧,你是我的退路與後手。”
燕臨神色認真,這是他想讓肖邊遠離危險所找的借口。
“好,燕臨等我陪你去這一趟南疆,我便回去。”肖邊打開酒塞,猛灌一口。
燕臨笑了,沒再說話,兩人上了馬又繼續啟程。
修身養性?燕臨忍不住在心裏譏笑,那位不是普通人,一位合格的帝皇第一步便是要學會冷血無情、揣摩人心。
身體的變化早已讓他草木皆兵了吧?多疑的帝皇一定會懷疑所有人……包括他的生母薛太後。
登上那個至尊的位置,體驗到權利的滋味最怕的便是早早殞命。
他們一路抄小道趕去南疆,燕臨早已易容成了另外一人,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煩,他把自己弄成了很普通甚至有些醜的中年男子。
準備進到峽穀的小道,他阻止了肖邊,“小心有匪,走這條道。”
峽穀險峻,四麵都是深山老林,這樣的地勢最適合埋伏。
肖邊卻不以為意,“這路我去年走過,什麼事兒都沒有,從這出去要快上一日,不過二十多裏地,怕甚?”
這般想著,他駕馬入了小道。
“肖邊,回來。”燕臨低喝,急忙駕馬飛馳追上去,沒多久便聽到怪異的猿啼聲。
“肖邊快停下,這聲音不對,是暗號。”
他再次出聲提醒,卻已來不及了,山上突然滾下不少亂石。
肖邊見到這情況,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瞬間腦子清醒。
“乖乖,竟真有埋伏?”
“上,想不到兩個人竟敢走這條死路。”隱蔽在山中某處的山匪喊了一聲,便見拿著刀的匪徒衝下來。
燕臨當機立斷,俯下身在馬耳邊輕語兩句,便跳下馬。
馬兒立即疾速飛奔遠去。
“他們人太多,隻怕會背後放冷箭。”
肖邊也顧不得其他,隻能有樣學樣。
那些山匪見馬兒跑了,哪裏肯放過,這兩匹馬一看就是上品良驅。
燕臨尋著突破口,便見到黑壓壓地蒙麵黑衣人,個個手持利刃,對著擋路的山匪砍去。
山匪們見半路殺出的黑衣人,顧不上快到嘴的肥羊,選擇先保命。
趁著這兩幫人廝殺的功夫,燕臨拉著肖邊隱入山林中。
“燕臨,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肖邊恨不得給自己一拳,真他媽後悔不聽勸。
燕臨沒空多解釋隻道:“看來我們這身打扮已然瞞不住了。”
黑衣人見人不見了,便分頭尋找,剩餘的人手拿著山匪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