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鬥詩二(1 / 2)

邊上一人冷笑道:“靠關係進來又有何用,別忘了,就算進了文院六閣,那也還是要考核的。哼,我看此人就算有那麼二下子,但要通過文院考核,卻是萬難的。恐怕此人一輩子,也就隻能呆在這修心閣吧,”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忽然有一人高聲道:“剛才吳銘兄未來之時,我們都在拿這對石牛作詩為樂,吳銘兄既然也是我修心閣一員,不如也以此對石牛作詩一首,讓我們樂一樂如何!”

此人一臉笑容的提意,頓時引來在場眾人一片附合之聲。紫衣女郞也一臉含笑等著吳銘作詩。

王詩清見眾人如此欺負吳銘,頓時拿出作為師姐的擔當來,大叫:“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來人又不是僅有我吳師弟一人”眾人聽她如此說,包括吳銘在內,都雙眼瞪得老大,都以為此女詩性大發,也想來一首。不料王詩清接下來道:“這位修心閣第一才女阮含玉,也應該算在內,同我吳師弟比一比,看看她這第一名頭,是否當得起!”

紫衣女郞修養真好,一點都沒生氣。淡淡一笑:“好,小妹也想借此機會與吳銘兄在詩詞上探討一二。”

吳銘見躲不過,隻好應下來。他往前踏出幾步,離石牛近些,仔細地觀察起來。此時,天空中忽然下起了細雨。

見這細雨飄灑而下,落在石牛身上,而後直往下流。吳銘心中一動。緩緩行出二步,吟道:“怪石巍巍化作牛,院前橫臥數春秋。風吹遍體毛不動,雨打渾身作汗流。芳草齊眉難入口,牧童扳角不回頭。自來鼻上無繩索,天地為欄夜不收。”

吳銘此詩一出,眾人心中同時崩出一字來“妙”。當真是“妙”不可言。此詩不僅道出了石牛惟妙惟肖的生動形像,更道出了石牛的自然天成,古樸蒼桑之感。

見吳銘此詩作得如此之妙,眾人心裏頓時樂嘻嘻,都想看看號稱修心閣第一才女的阮含玉如何接招,是否能作出更妙的詩詞。

阮含玉底頭,慢步,沉思。來來回回。眾人也都安靜之極,隻是雙眼不停地隨著阮含玉而遊移。忽然,阮含玉步子一頓,美目含笑,撫手吟道:

山中春綠風景奇,學子來去無留意。

院前碎草連角起。

千峰裏,長霞落日閣庭閉。

對臥相望兩不語,道是有情總無期。

四目悠悠霜滿地。

永不寐,石牛望空空長憶。

靜,一種極靜。微風吹來,卷起阮含玉額前一縷青絲。眼角含微笑的她,微微一掃眾人。在場眾人被她這麼一掃頓時猶如從夢中驚醒般。下一刻,全場爆發出熱烈的叫好聲。

有人叫道:“果然不愧是我們修心閣第一才女,出口果然不同凡響。這詩,不這詞,不僅道出了我們文院四周優美的景色,更妙的是筆鋒一轉,道出山中奇景無人賞,石牛奇情無人理的無態和傷感。這在以景抒情,這對石牛在此對望無數歲月,或早已情深無比,卻又因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兩情之間總是遙遙無期。與其說是抒情,又何常不是在以情喻人呢?”

在場眾人那個不是高才之輩?細心略一品味,都不禁高聲叫好,從眾人的反應來看,不用明說,就知道吳銘與阮含玉所作之詩詞誰高誰低了,但有一人卻例外,在她心中吳銘的文采是無人可比的。此時見吳銘的聲勢被阮含玉蓋過,王詩清心中大為不服,高聲叫道:“不公平,哼!不公平。”

有人叫道:“怎麼不公平?”

王詩清道:“比起後作詩者,能有充分時間思考和視情況而為。先作詩者肯定會吃虧。要不再比一場,讓阮才女先來。”

吳銘一聽心中別提多尷尬,慌忙衝阮含道:“阮姑娘……”

“嗬嗬!好熱鬧啊!聽說有人要比試,是誰啊?”突然,白光一閃。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從人一見此人,紛紛上前拜見。口稱陸師。

原來此人正是文了院六閣的第一閣閣主陸遊。

陸遊一現身,衝眾人點點頭,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然後停在吳銘與阮含玉身上。笑道:“莫非說的比試就是你們兩人?”

心道:“若是這二從,那到有些意思,阮含玉為我閣第一才女,更是肩負下月文院擂台大比試的重任。而這吳銘小子,是王院長在外收的親傳弟子,想必能耐也不小。嗯!有看頭!”

卻聽吳銘道:“先生來得正好,我們這是閑來無事,鬧著玩的,比試之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