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看降臣的眼神，如同看寶藏一般。
降臣在退，一退再退，猛然間，他化回人身，直線墜落地。
轟！
強大的力量震動，將周近的石棺震碎。繼而，降臣搖身化成犼，雙翼狂掃而出。
破碎的石棺，化成碎石暴雨，朝段譽飛射而至。
段譽眯著眼睛，看到在這變化之間，犼形態下的雙翼居然是已經恢複如初，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不過，從眼神來看，他顯得疲憊。
顯然，再生出完整的雙翼，他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
念頭動間，段譽揮動雷龍劍，劍罡層層疊疊如山化屏幕，將一眾碎石盡數絞碎成塵。
而就在這一時間內，降臣玉俯衝撞，雙翼如同一對大掃把，掀起更多石棺砸過來。
一時，入目盡石棺，如遮天蔽日一般。
“靈劍開天鎮神明！”段譽皺眉，有些暴躁地揮劍斬出。
劍罡飛射，絞碎身前的石棺，開出一條大道。
段譽閃身而動，揮劍再斬——四象成勢誅萬靈！
劍罡再起，化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之象，朝降臣衝撞過去。
嗖……轟轟……降臣雙爪橫在身前連連揮出，爪勁震蕩，朝劍罡轟去。
他是怕了，不敢再以雙翼擋劍。
劍罡將盡，降臣雙眼一眯，張嘴，黑氣如箭，朝段譽飛射而去。
繼而，身隨黑氣，爪落，翼削！
殺！
接連挨打，降臣終是被激起凶悍之氣。
他主動出手，欲將段譽反殺。
可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段譽冷笑，左手捏訣拍出。
“奇門遁甲——摧心掌！”
甲印現，金光激蕩，從甲印中，一隻大手衝出，破開爪影，帶著強大的力量重重地打在降臣的胸口。
砰……降臣隨聲朝後飛退，如球一般滾出數十米，一路撞碎石棺幾十具。
蓬……隨著這道沉悶的響聲，降臣撞在一口青銅大棺上停下。
他咳著血，扶著青銅棺而起。
看著銅棺內，降臣的記憶逐漸回歸！
“吾不惜死！武王舉鼎，力竭而亡。賁護王不力，當誅！然，我九族何其無辜？賁至死亦不能服！”
聽到他這番話，段譽不由地心中一動。
這話，太讓人熟悉了。
武王舉鼎，可不是周武王，有這傳說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北秦的先王秦武王。
所以，降臣這個‘賁’實是秦武王的護衛孟賁所化？
說起這孟賁，倒也是個厲害的人物。天生力大無窮，勇冠三軍。
可是，他身死為僵屍，又怎麼可能記得死前的事呢？
或許是這銅棺內的物件。
段譽心念電轉，在降臣身後十餘米的地方落下。
“北秦燕王段譽，見過孟君！”
降臣——孟賁聽得一愣，緩緩轉身看著段譽：“你識得吾？”
“不識，但你方才的話，已經道明了身份！”
“你是北秦的燕王？”孟賁打量段譽，繼而搖頭：“我秦王何時稱帝的？”
“十三年前，平六國，一統北疆，立國號北秦，帝號始皇！”
“皇帝叫什麼？”
“嬴政！”
“果然，不愧是我王的後裔，勇！！”
孟賁心情大暢，大笑聲中，卻是吐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