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苦笑不得,“你不好了,他們能好嗎?這世界上,最噬骨心痛的莫不就是骨肉親情。”
“噢!”狂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以前,以前的以前,她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疼她,可是現在,她終於明白,亞父是疼她的,而且賽家莊園的人,是真真切切的在關心著她。
從床上爬起來,眼睛有些紅腫,小玉打來一盆熱水為她敷眼,待紅腫稍微退卻一些的時候,狂人納悶道:“為何隻你一個人來看我?”
小玉咧開嘴笑道:“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狂人皺眉,“有什麼事情比我還重要?這個世界上最噬骨心痛的莫不就是骨肉親情嗎?”
小玉神秘道:“小姐你誤會了,他們現在辦的重要大事,也是與你有關。”
狂人一把將小玉推開,“我親自去看看。”大踏步向外走去。任憑小玉怎麼喊也不止步。
狂人來到大廳,熟料一隻腳剛踏進門檻,一盆冷水就從頭澆到腳,狂人正要發怒時,一群人簇擁著賽家的權威賽老爺子圍上來。狂人的母親秀禾走上來愛憐的撫摸著女兒濕潤的腦袋,安撫道:“阿彌托福,澆過這盤驅邪聖水後,狂人從此就一帆風順。”
賽狂人抬起袖子嗅了嗅,連連嘔了好幾次,忍不住嘀咕道:“你們什麼時候也開始這麼迷信了?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妖魔鬼邪?這是個科學的世界,不是一直提倡要杜絕迷信,崇尚科學嗎?”一邊用眼去瞄一旁板著臉的賽老太爺。
秀禾斂去一貫的慈愛,苛責道:“你平日怎麼胡鬧都可以,但是這次你必須得聽我們的。最近莊園不幹淨,你可別到處亂跑。”
賽狂人擰起眉宇,臉色頓時氣得青紫“你是指亞……師父?”該死,他們竟敢這樣侮辱亞父。如果不是早夕相處了15年,如果不是在法律上他們有著共同的姓氏和血緣關係,此刻現在她真想一把扭斷了他們的脖子。
秀禾糾正道:“你師父前兒一段時間還好好的,忽然之間就跟中邪了一樣,一睡不起。我找了個風水師過來,他說我們莊園不幹淨。還說你師父就是被一股很奇怪的氣息侵擾了身體,所以才會走得這麼匆匆……”
狂人頓悟,哦了一聲,又苦笑不已。,母親所致的這股邪氣,應該是自己吧?倘若不是她誤傷亞父,他怎麼會——輕笑道:“噢,原來是這樣,母親也不必介懷,師父乃虹化之身,也算壽終正寢。”
秀禾想想,覺得有理,點頭道:“這是唯一幸運的事情。”
狂人覺得自己的演技日臻成熟,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個中滋味難以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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