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帝宮盛宴
賽狂人一臉鄙夷道:“沒有想到你們神仙也這麼俗氣,我還以為你們六根清靜,無欲無求。原來虛榮起來比我們凡人還令人討厭。”
若千寒義卻雄辯滔滔道:“你們凡人活著要對付生老病死,就業升遷的壓力,可你們還是甩不掉虛榮心。我們神仙整日無所事事,攀比成了我們打發時光的一種娛樂手段,此虛榮彼虛榮誰俗氣你心知肚明!,”
狂人好無語,原來若千寒也跟會扒唉。要不要封他一個八婆的光榮稱號?這時青峰走過來,一臉誕著溫玉般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狂人納悶的問若千寒,“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去嗎?”
若千寒白她一眼,那表情充滿著鄙夷蔑視。“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愚蠢的話?”
青峰忍俊不禁,替主子跟狂人解釋道:“帝宮之間的決鬥,從來都是暗潮洶湧,你雖然是公子親封的龍玉女。可是你畢竟是凡女,你的法力在天洲連最低階的禦獸者都不能降伏,玄冥宮怎麼能讓你出戰?”
狂人這時還發現,青香原來也跟來了。狂人扁扁嘴,看不起她?哼,老是口口聲聲說她連最低的禦獸者都打不過,可是她不是打贏了花美男嗎?
“隻不過參加一個宴會,卻興師動眾出動這麼多人馬,若千寒你也太膽小懦弱了吧!”狂人譏諷道。
若千寒頭也不回,大踏步便朝前走了。青峰緊隨著若千寒而去,青香走到狂人跟前,懷裏抱了一把血紅的寶劍。青香道:“龍玉女,我們玄冥宮不算你的話也不過三個人,這也算興師動眾?”
狂人瞠目結舌,“為什麼不算我?”丫的,她也是人,竟然小覷她。不過,還是第一次看見青香披劍上陣,莫非這帝宮決鬥,當真凶險無比?
一路上悶悶不樂的跟在他們的後麵。他們快她也快,他們慢她也慢,穿越幾條街,又禦風而行了一會,不知是路程短還是禦風速度驚人,反正,就在賽狂人還在生悶氣的時候他們卻不知不覺的到了無缺宮。
無缺宮門前已經人山人海,離宮門最近的地方是幾個騎著祥瑞神獸的年輕女子,個個穿著紫色紗衣,雍容華貴,而且不失飄逸。
“美女?”狂人雙眼放光,“早知道就把紫言他們帶過來若是他們見了這麼多美女,肯定會快活好多天吧。”
青香道:“他們是無憂宮的玉女,不過不算美女。自古美女出在無缺宮。”
狂人望著黑壓壓的人群,忍不住好奇的問:“這些人都是來觀看帝宮決鬥的嗎?”
青香又道:“他們是無憂宮的人,這才叫興師動眾。”
狂人頓時呆若木雞,忽然有點敬佩若千寒的勇氣了。無憂宮出動幾百人,玄冥宮出動四個人,若千寒不會是太自負了吧!
這時黑壓壓的人群中走出一頭高高的駱駝,駱駝上載著一個身著華服,留著長長的卷發的英俊男子。狂人隻覺得他氣質中透著霸氣,和一股森冷。狂人不自覺的瞟了眼若千寒,暗暗比較這兩人的霸氣誰勝一籌。
若千寒的氣質乃由內而外,與生俱來。而那駱駝少年卻有許多霸氣源於他的裝扮,他的眼神。
還是若千寒略勝一籌吧!
若千寒定定的,麵無表情的望著走過來的駱駝少年。那駱駝少年走近若千寒後便跳下駱駝背,對著若千寒笑容可掬道:“玄冥兄,好久不見。我可想你多時了,今兒我可要把你從神瑛表的第一位拉下來。”
“好大的口氣。”狂人輕聲道。
青香站在狂人一旁,道:“你有所不知,他便是與公子齊名的無憂宮神帝。四大帝宮,就他最跋扈,他的神算指靈力僅次於我們公子。”
狂人嘟著嘴,這時聽見旁邊的若千寒氣定神閑的聲音,“你若喜歡神瑛表的第一位,盡管拿去。”
“玄冥兄還是那麼淡薄名利。”瞥一眼賽狂人,微怔,“看來玄冥兄身邊有多了一位紅顏知己了。”無憂帝笑道。
若千寒側頭望了眼賽狂人,語氣淡淡道:“你說的是她啊!談不上紅顏知己。隻不過是我玄冥宮新納入的玉女罷了。”
狂人心裏一口氣頓時堵得慌,他承認她是他的紅顏知己又不會死人,何必非要較真。哼,他不稀罕她,她還不稀罕他呢。
無憂帝大笑起來,“玄冥兄從不近女色,可總有美人相伴。你這豔福,隻怕無缺羨慕得很啦。”
若千寒瞥了一眼賽狂人,道:“他若喜歡便贈給他了。”
狂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淹死,恨恨的瞪著若千寒,雙瞳就快要噴出火來,那眼神是分明帶著挑釁,若千寒,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無權決定我的去留。
若千寒忽然將賽狂人一把摟進胸懷,笑道:“這可是個禍水,我還是留在自己身邊,別讓她跑去禍害無缺兄了。”
賽狂人又氣又惱,她新時代的女精英,進了天洲就被人當成禍水,丫的,當她花瓶了?
正當玄冥無憂互相調侃時,一道大提琴音如天籟般響起來,“玄冥若要送美女給無缺宮,我可來者不拒。”
狂人有那麼短暫的失神,這聲音,給人溫暖,宛若……曾經的九師哥,曾經在她生命裏如煙花燦爛開放又莫名消失的臭狐狸。然而,當狂人滿懷熱忱的望過去時,卻有些失落。這個人,很美,美的令人窒息。白色衫衣,一頭烏黑青絲,紫金冠束在頭頂,留下一部分散落肩頭,公子哥的儒雅,風流之態彰顯無遺。
青香小聲告訴狂人,“他便是無缺公子。”
狂人已經看到無缺身後的花美男,一早便猜出了他的身份。花美男也十分殷勤的衝狂人招手,無缺的目光,駐留在狂人身上。他的眼神是詫異的,驚愕的。
若千寒的玉手輕輕的擋在了無缺的眼前,調侃到:“無缺,聽說你帝宮內的玉女連宮殿都住滿了,你還嫌不夠嗎?”
無缺浪蕩笑道:“哈哈,我無缺宮的玉女,比不了玄冥宮,便隻能在數量上取勝。”
賽狂人皺眉,對無缺的好感蕩然無存,果然是個好色之徒。
無缺帶著火辣辣的目光總算從狂人身上移開,隻要他的眼眸裏不含色性,狂人覺得他是一個很儒雅高貴的正人君子。無缺笑著對無憂玄冥道:“綃夢已經等候多時了,玄冥無憂快快請進。”
花美男望著無憂的聲勢浩大的隊伍,麵露難色。若是放了他們進去,無缺宮豈不四處狼藉?無缺公子素來喜好潔淨,這該如何決斷?
無憂看到花美男躊躇不前,又瞥了一眼自己的隊伍,笑道:“無缺宮的規矩我還沒有忘記。”語畢一揮手,隻見所有的人,獸統統縮小,然後飛近無憂背上的寶劍裏。
狂人驚奇之至,失聲而出:“原來這些人都是兵傭?”
青香補充道:“無憂帝的兵傭劍,能夠殺死敵人,讓他們永久成為自己的奴隸。”
狂人便心悸的望了眼無憂帝背上那把巨大的寶劍,純黑烏金的外殼,一見便覺得陰森無比,仿佛許多鬼魅睜著一雙恐怖的眼睛望著自己。
若千寒雲淡風輕道:“不過就是一把破劍,何須抬舉它。”語畢瞥了眼青峰,道:“你也別去沾染無缺宮的色性了,快些回避吧!”
青峰會意,忽然周身射出萬丈光華,隨即懸身而變,一把光華灼灼的絕世寶劍便懸掛在蒼穹上,寶劍墨綠色,劍身遊走著一條青龍,流光溢彩,特別鮮活,瞬間又進入沉睡之態。
寶劍從蒼穹墜落到若千寒手中,霎時間整個蒼穹萬物都蠢蠢欲動著,仿佛受到召喚一般。連無憂帝的傭兵劍也兀自晃動起來。
若千寒卻背著劍,無視所有人的驚奇,若無其事的跟在無缺身後朝裏麵走去。青香拉著發呆的狂人趕緊跟了上去。無憂帝尾隨其後,他的四名紫紗玉女護佑在他左右。
無缺宮裏麵,歌舞升平。每走一處,必有仙子翩然起舞以迎接他們。當他們到了無缺宮的大殿時,仙子無論是服飾還是氣質容貌都較之先前所見的更勝一籌。仙子們穿著流仙裙,跳著驚鴻舞,真是美輪美奐。
大殿正上方的鑾位之椅已經被撤出,左右各設兩位,左邊居上的位置已經被綃夢帝占據,無憂挨著他坐了下來。而無缺玄冥擇右邊的兩個座位坐了下來,所有的玉女們都站在自家公子的旁邊。
無憂帝帶了四名紫紗玉女,綃夢帝擇了八名玉女跟隨,盡穿著嫩綠輕紗,至於無缺,這本是他的帝宮,他的十六名玉女在殿上婀娜多姿的跳著驚鴻舞,而玄冥帝若千寒,則隻帶了兩名玉女追隨。
四個人入座後,便有一群窈窕仙子儀態端莊的舉著托盤來到各位神帝麵前,托盤裏放著一壺酒,一個青花瓷酒杯,仙子們為他們斟酒,然後放下酒壺酒杯,拿著空托盤離去。
狂人嗅了嗅酒味,頓時臉色凝重,這酒味古怪難聞,令人有作嘔之感。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用九中絕世毒物釀製的毒酒。
若千寒端起酒杯,賽狂人忽然按住他的手,若千寒瞪著她,“放手,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狂人覺得自己一片好心竟然被他當成驢肝肺,於是賭氣的想,橫豎命是你的,我著急什麼。於是放了手。若千寒一飲而盡。
無憂帝不甘落後,也一飲而盡。輪到綃夢帝和無缺帝時,這兩個人就有些遲疑了,綃夢道:“區區毒酒,考驗的是我等的煉藥技能。這是最低級的神術,應該難不倒我。”語畢一飲而盡。
所有人都望著無缺,他尷尬的端著毒酒,道:“各位知道我是帝宮內最沒用的神帝,外界的人甚至給我封了一個廢材神帝的稱號。我的神算指光,尚且停留在最低階紅光階段,這毒酒乃是用九種毒物釀製,我琢磨著我隻能解掉八中毒藥,這剩下一種,有勞各位幫忙了。”語畢,無缺也端著酒杯,最開始嚐了一小口,皺眉,捏著鼻子把餘下的喝完了。
狂人看著無缺公子,臉上的表情複雜怪異。她忽然有些沮喪,先前她還因為自己戰勝無缺的貼身侍衛花美男而沾沾自喜,如今看到無缺的懦弱無能,她怎麼也驕傲不起來。
區區九種毒,連她一個凡女都會解,無缺身為神帝,竟然無能為力。她覺得無缺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品嚐過毒酒後,無缺已經渾身不自在起來,看得出來他難受異常。綃夢的臉色也微微便紫,但是他很快自行解毒,恢複了正常的光彩。倒是無憂和玄冥,二人無所事事的看著無缺倍受折磨。
狂人頓感人情淡薄,無缺自知無能所以一早跟各位求救,沒有想到若千寒和無憂卻見死不救。若千寒更是可惡道:“無缺,別裝了。”
可是狂人根本看不出來無缺有演戲的成分在,他分明很痛苦嘛,整個人都痛得直不起腰來,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了。最後還是無憂發了善心,手心運出一團解毒氣體,轟向無缺,無缺竟然神速的好了起來。
無憂望著玄冥,道:“玄冥你還是不了解無缺,這都多少年過去了,無缺可是一點長進沒有,這毒他是真的奈何不了,不是裝的。”
若千寒隻是雲淡風輕的笑,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相信無憂的話。
綃夢道:“這毒酒喝過了,無缺,接下來你為大家準備了什麼?”
無缺拍掌兩下,驚鴻舞瞬間停下,眾多仙子都走了出去。隻留下領舞的那位,那是一個絕色佳人,一顰一笑都透著嬌媚,清水般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
無缺道:“這是我無缺宮新買進的一個玉女,她叫綺玉,能歌善舞,而且,她還有一樣絕技,便是能看人姻緣,百看百準,從無失誤。各位有沒有興趣試試?”
狂人皺眉,小聲的問青香,“這個比的是哪門子本事?”
青香道:“比的是玉女,帝宮的玉女,都是蕙質蘭心,她們玲瓏剔透,百般為主子爭取榮光。這可是無缺宮的最拿手好戲,從來沒有哪個宮的玉女,能在這個環節上勝出。”
狂人看著綺玉,她能巧斷人的姻緣?莫非是預言?可是,天問師哥曾經說過,預言者要是透露天機,便必遭天譴。這綺玉能夠活色生香的站在這裏,顯見不是靠預言來斷的,那又是依據什麼?
不會跟人界的那些算命的騙子一樣,竟用一些模棱兩可的語言糊弄人吧?
其實此刻無憂綃夢玄冥都在想著狂人想的問題,如果這個綺玉真能靠預言力巧斷人的姻緣,確實令人匪夷所思。
若千寒瞥了眼賽狂人,她體內的重重魔障,令他也無法看得清楚。他就不信,這樣的狂人能被人讀穿。“龍兒,你去試試。”
狂人一怔,她有些遲疑,畢竟她是有秘密的人,若是被人讀穿,她的風險豈不是增大了幾分?
那綺玉卻十分主動的將狂人拉上去,道:“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玉女,我對你很感興趣,究竟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征服你的心。”
狂人十分被動的杵在那兒,然後任憑綺玉在她的額頭上上摸了幾遍,然後又綺玉拉著轉了一個圈,綺玉跟摸骨一般的在她手臂上揉著捏著。狂人奇癢難忍,幸好綺玉很快結束了摸骨。
這時所有的人都翹首以盼著結果。若千寒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候著結果。
“怎麼樣?”無缺問。
綺玉望著狂人,臉色好奇之至。狂人就不信,她男兒投胎的她,會被她捉住把柄。綺玉終於說話了,她對狂人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狂人嘴角努出一抹懳黠的笑意,若是由著她問,綺玉隻怕當場丟盡顏麵。
“你,真的能推出人的前世今生的姻緣?”狂人不信邪的問。
麵對狂人的質疑,綺玉十分有禮道:“龍玉女但問無妨。”
“我上輩子的愛人是誰?”狂人咄咄逼人道。
綺玉淡淡一笑,“你上輩子沒有愛過任何人。”
狂人一驚,她還是顧傾城時,整日打打殺殺,哪有時間愛人?
“那我這一世,和誰有婚約?”狂人想起了殷子墨,這個快在記憶中消失的名字。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綺玉應該是不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