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國近百萬人的戰場上麵竟然出現了一個方圓數百米的巨大深坑,深坑中已被壓死的士兵的血肉鋪滿,土黃色的鎧甲碎片,純白色的骨頭碎末,紅色綠色其他顏色的東西參雜在一起,一時間血腥,騷臭味彌漫在整個深坑之中。
在這天雲指下偷生的人們,不禁抬頭癡癡地看著飛來雲指的方向,以為這是一場夢,但深坑就在他們的眼前,深坑中飄出的腥臊惡臭的氣味,巨坑旁殘生卻受到波及的人們的**聲,還有麵前虎視眈眈看著自己的葉城士兵們,無不刺激著這群來時壯誌昂揚的士兵,將他們拉回現實,這就是現實。
天雲指的強大也震懾到了葉城的士兵,但是卻是給與了他們極大地鼓舞與鬥誌,在戰場上便沒有了對弱者的憐憫,有的隻是將這群侵犯自己的士兵全部殺死,這在趙國士兵鼻子中令人作嘔的氣味,卻也是葉城士兵發奮殺敵的催化劑。
見到自己父親點頭同意,以及天羽父子的淡然離去,天青深吸一口氣,這殘酷的場麵,其實他也不願多見,但是他知道對於對手就要一下子將其打怕了,才不會總找機會煩自己“既然來了,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可以惹,什麼不可以!不用回去了!”說著,天青不知怎麼看了看刺眼的陽光,眯起眼睛,瞳孔緊縮中天青似乎在日頭中看到了血一樣的光芒。
天青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靈力的包裹下所有人都可以聽到,二皇子的眼中充滿了悔恨,還有對國師的恨意,回頭在後麵白衣男子的驚異下,一刀將白衣人殺死,但是這也於事無補。
多年後還總會被這個噩夢驚醒,那一日鮮血染紅了整個葉城城外,如果不是親兵拚死將他送出,還有就是天青沒有追他,他也將隨那數十萬人一樣死在黑龍城外。
天青的一聲令下,葉城的士兵就像是割麥子一樣的,將一群沒有了鬥誌的士兵收割,慌亂中死在自己人腳下的士兵無數。
血腥在葉城城外漸漸濃鬱,濃鬱到刺鼻,血腥到令人作嘔,鮮血噴灑將土地染紅。
天空也似乎要響應這次的殺戮,太陽竟然似乎像是順應著這次的殺戮,緩緩地便紅,最後竟然像是鮮血一樣,那太陽中的鮮紅濃的似乎都要流出來,也不隻是太陽中血紅的味道,還是深坑中彌漫的血腥味道,漸漸地彌漫起整個葉城,又好像已經籠罩了所有。
血日臨空,讓人不經意間就會陷入在妖異的紅日中,葉城的士兵似乎在這妖異的紅芒下變得更加的嗜殺,自己卻渾然不知。
天竹暗歎了聲不好,‘這紅日當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在這紅日中似乎隱藏了些什麼樣的能量,使得自己困了好久的修為,在這一刹那有了些鬆動,’但是其中夾雜的東西卻使得天竹不敢嚐試與吸取。
殺戮在葉城人近乎瘋狂中漸漸地變得更加瘋狂,在殺死了最後一個可以夠得到的趙國之人的時候,漸漸地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同伴,血日之下,慢慢的改變了些什麼,眾葉城士兵的眼睛泛著血紅色,腦海中隻有一個字‘殺’。
當第一個葉城的士兵將手中的長劍指向身邊的戰友之後,接二連三的事情便開始發生。
就在天竹父子發現,但是苦於素手無策的時候,血日在這一刻竟然被月亮蓋住了,妖異的血紅色被緊緊地遮掩在月亮的身後,天在這一刻緩緩地變得像是黑夜一樣,士兵間的發狂漸漸地消散,不禁痛苦的看向死在或是傷在自己手中的兄弟。
同時也不禁感激這突如其來的日食,不禁抬頭癡癡地看了起來。
黑,太陽在在月亮的的阻擋下發不出一絲光芒,如黑夜一樣的深邃與孤獨,同時血日那獨有的血色卻又在漆黑的月亮外麵畫上一圈的紅暈,像是初戀的羞澀一般,少了一絲溫柔,多了些許妖異。
“血日加上日食出生的孩子,不知是好是壞!”容貌年輕的天竹摩挲著下巴喃喃道,說著看向了上麵被遮掩的血日“是上天賜給我們的,還是上天拋棄的?”
天青聽著天竹的話不禁皺起眉頭“父親不是說,這沒有天嗎?為何今天有著這麼多的感慨”
天竹,笑了笑“往常我不禁認為所謂神明,不過是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修士罷了,但是今天心中不知怎麼有種感覺揮之不去,似乎,這天真的存在,它就在這上麵看著我們,注視著我們!修煉,修煉,我們到底修的是什麼?”
天竹想著不知搖頭笑了笑“和你說了,你也不懂!這孩子的名字,就叫天賜吧!”
天青也不禁尷尬的笑了笑,“天賜,天賜,好,這名字挺好!”
那充滿死亡氣息的城池,在血日出現的時候,也出現了劇烈的波動,但是許久也什麼也沒有發生,同時那隱隱透出的生機,在這一刹那完全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