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老鼠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兩個少年時不時的便會從一米高的木樁上掉落下來,但是每次掉落後都會再次衝上去,像是一個輪回,樂死不疲,時而還伴隨著爽朗的笑聲,不過以自己的智商實在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麼要笑。
這片樹林裏木頭的撞擊聲似乎永遠不會停止,動植物們似乎已經熟悉了那不會間斷的敲擊聲,森林開始漸漸的又重新恢複生機,不時地有動物大膽的看看那聲音的源頭,大家好像變得和諧了許多。
“啪”木樁中傳來了頭與木頭的撞擊聲,和一種後背與地麵親密接觸而發出的沉悶的聲音。
“咳,咳,文,你又害我受傷了。”天棄的抱怨從地上傳來,還伴隨著輕微的咳嗽聲。
“明明是你,好不好,要不是你踩在那根木樁上,又怎麼會使我分心,誒!可疼死我了。”說完文還頗為委屈的揉了揉腦袋,這種表情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在文的身上。
幾天的訓練,竟然讓天棄和文真正的成為了好朋友,似乎這世上就是有一種東西叫做緣分,也許皇家內部的黑暗,讓文早已不相信還會遇到友情這個東西,而天棄的出現,使得他內心的這一塊空白得以不滿。
雖然九皇子知道天棄有著自己的想法,但是二人從來都不提這件事,就像是誰也不知道。
倆人幾乎無話不說,即使一件很小的事情,他們都可以說上好一陣子,這種情況天棄也沒有遇見過。
“好了,我們歇一會吧!”天棄笑著說,說完隨意的坐下靠在一根木樁上。
“好啊!”文坐在天辭的旁邊,抬頭看著天,今天的天上布著烏雲,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要下雨的意思,文就是這麼的看著天。
天棄側著頭看著他,他似乎還是喜歡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那一身的孤獨並未因為與天棄的友誼而減少一絲一毫,看著讓人心疼,二人就這樣坐著,看著天。
“天棄!”不知過了多久,文首先打破二人的寂靜。
“嗯!”天棄輕輕地回應了一聲,靜靜的等著文繼續說,他知道若是他願意說,便會說,自己也願意做文的一個聽眾,讓文將心中的話都說出來。
“天棄!我真的不想出生在皇家,我隻想做一個普通的孩子,有一個普通的家庭,有疼我愛我的父母和兄弟,有著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可以做我想做的喜歡做的事,可是為什麼!”文有些痛苦的說“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讓事情發生在我們這一代,害的我的母親也…”文哭了。
“我們都是這場遊戲的犧牲品。”文站起來對著天大喊“即使最後贏了又如何,輸的一命嗚呼,贏得也是一無所有,當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才會發現你早已失去了一切。”文似乎用盡所有的力量,軟軟的坐了下去。
他像是對天棄說,更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起了過去。
文出生在一個下著雪的,美麗純潔的冬季,當他出生以後,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一樣,享受著所有人的疼愛,有著愛自己卻有些上了歲數的父親,有著年輕貌美的母親,有著一群愛著他的照顧他的哥哥,那時的生活如此美好。
但是自文懂事之後,他就越發的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身邊的人們都對他十分的恭敬,但那是一種敬畏,除了自己的父母兄弟,誰也不敢和他多說話,也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麼的孤獨。
如果不是遇見了他,文不會相信自己會遇見朋友這個東西,雖然傷了他很深。那一年,文隻有五歲,而嵐已經十二歲了。
嵐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父親本是一城之主,在一次與趙國國的戰爭中犧牲,那時的嵐剛剛出生,作為戰爭遺孤的他,很小便被送入宮中,就在那時他遇見了他。
他遇見了他,似乎人與人之間的靈魂本就不一樣,有些人會多一些,有些人會少一些,而他倆的相遇,使得這兩塊靈魂變得緊密起來。你有沒有這樣的一個朋友,不知道為何,你們就是喜歡在一起,很有默契。
他陪著他在那個外表華麗,內部卻毫無生氣的皇宮裏生活,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如果沒有後麵的事情,他們會這樣一直下去。
在文八歲的時候,大皇子去世了,本來一直健康,總來看文的大哥,就這樣死了,皇宮內部一片寂靜,對於這件事沒有人願意提及,隻記得二皇子為了大皇子的事情進宮和皇帝吵了一架,生活就在那個時候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