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黃色的月光,傾灑在院落中,月在這時也升到了半空中,那是一輪有些殘缺的泛黃的月亮,那種殘缺的淒美掛在天上,遍灑這淒淒慘慘的銀霜,像是掛著一種淡淡的諷刺,無情的對待著本是好好欣賞的著他的人們,寒冷而且刺骨。
眾人蘊含著由心發出的悲傷,圍著兩個痛苦的傭兵團團長和一個氣喘籲籲的背著斷了一隻手的中年人,沉默是對於自已情感的最好的一種詮釋,悲哀從這群人的身上傳出,其實從背著中年人的彭輝回來,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但是時間似乎像是停滯了一樣,似乎度過了一年之久,就連天棄都感覺這段時間是多麼的難過。
看著受著傷,而昏了過去的朱慶,再看看因為痛苦而將其遺忘的青元與天山,天棄不禁小聲提醒道“兩位大叔,請你們先緩緩,這位大叔還需要救助!”天棄的語調非常委婉,生怕給予這兩個傷心的人刺激。
聽到天棄的話,二人才忙看向昏了過去的朱慶,胡亂的擦幹眼淚,青元將朱慶抱起來“諸位前輩,請和我回屋說吧,看來我們小鎮來了個可怕的人物!”說著自顧的向著大廳走去。
彭輝看著向著大廳走去的青元,忙離開,而其他人便都邁著些許沉重的腳步靜靜的跟在其身後,天棄則是扶住了有些踉蹌的天山。
“大叔!你一直知道那個鎮長是一直教你修煉的人嗎?”天棄看著這樣的傷心的天山,不禁出言問道“你知道他教你是為了什麼,或許鎮長家中的變故便與這些有關!”
天山勉強的整理了下心情,正了正已經淩亂的衣襟,沉聲說道“本來,我也不知道,但是最近他來指導我修煉的時候,總是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是出神,我後來問他原因,他才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說他的困惑是因為青元和我的關係!”天山停下了腳步,眼淚不覺又流了出來“我當時就感覺不對,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他總是出神,總是自己喃喃些什麼!”說著自嘲的搖了搖頭“唉!都是我的錯啊!我一直將他當做自己的老師的!”
天棄不禁拍了拍天山的肩頭,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已經可以帶動著天棄難受“放心吧,天山大叔,我們一定可以為鎮長報仇的!”
天山仰天,看著這慘淡的月亮,淒慘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照在滿是淚痕的臉上,是那麼的落寞“我一定會為他報仇的,我對天發誓!”淡淡的聲音帶著些決絕與堅定,那可是可以打敗鎮長的人,而鎮長即使沒有到達皇級也一定是王級巔峰。
屋內的氣氛不免還是那麼的悲傷與壓抑,與大家逆道而行的彭輝,卻早在青元之前來到大廳,同時還帶著一張大床,雖然在平時這種表現有些做作的感覺,但是在今天卻是非常及時,眾人也都記住了這個中年人。
當將朱慶放在床上後,青元深深的看了彭輝一眼,眼中充滿了感激,而後者則是有些誠恐的離開,心中也不免有些許高興,不過平時彭輝確實是有點拍馬的感覺,這一次確實是有感而發,心中也是非常悲傷。
“彭輝!謝謝!”見到要離開的彭輝,青元不禁真誠的說了一句,笑著回頭看著彭輝。
彭輝可不敢笑,臉上露出了悲傷的樣子“團長,注意身體,節哀順變啊!這都是我們團員應該做的!”說著有些不太自然的低下頭。被領導這麼看著,任誰也不會自然。
青元整理了下心情,頗為嚴肅的問道“彭輝,你在鎮長府都看到了什麼,那人長什麼樣,還有你是怎麼帶著朱慶回來的,你和我說說?”青元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