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南宮麟則是寸步不離的守候在身旁。
木家一行人看著眼前的畫麵,都說不出的奇怪。
木清雅不可置信的盯著南宮麟的背影,她看不到男人的神情。
但那緊握住的雙手還有紋絲不動的身體都在暗示著她,這個男人的深情和擔憂。
木建國更是皺緊了眉頭,他是清雅的未婚夫,現在卻毫無顧忌的關心著晴空……
如果傳出去,他們木家還要怎麼做人?
“咳咳,二少,晴空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我看你也累了,不如讓清雅送你回家,我們留下來照顧晴空就好了。”
木建國提醒道。
南宮麟沒有動作,而是冷淡的說了一句:“晴空我會照顧,你們都出去吧,她需要安靜。”
木清雅隻覺得“轟”的一聲,她的世界坍塌了。
南宮麟究竟什麼意思?
晴空是木家的孩子,他是她的姐夫,現在他是在以怎樣的身份命令木家人離開?
“南宮麟,你是清雅的未婚夫!”
此刻的木子川再也按耐不住了,上前一把將南宮麟拽了起來,伸出拳頭就要打上去。
還沒等木子川出拳,曼德已經攔下了他。
“木子川,想要打我,你還差得遠呢!”
南宮麟一個不屑的眼神,輕蔑一笑。
“曼德,把這些人都給我趕出去。”
曼德從小接受飛鷹特訓,身手了得,以一敵十沒問題,更別說這幾個人了。
很快病房裏就安靜了下來。
看著晴空那張蒼白的小臉,南宮麟的心又揪痛了一下。
自從遇見這隻小野貓,他的心總是不受控製的揪痛。
他很討厭這樣的自己,隻有弱者才會痛。
真正的強者是沒有軟肋的,更加不會痛。
他強壓下去這份痛楚,他不能痛。
也不能輸。
“晴空,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南宮麟聲音有些嘶啞,眼中的紅血絲很是攝人。
……
第二天早晨。
晴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她感覺渾身就好像被坦克碾過一樣,尤其是胸腔,感覺有千斤重量壓在上麵。
她聞到一股熟悉好聞的味道,頓時讓她的疼痛減輕了一些。
緩慢的轉過頭,就看到趴在自己身邊,緊緊握住自己右手的男人。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觀察男人的睡顏。
通常情況下,清晨醒來男人已經離開了。
長而密的睫毛,像一把可愛的小扇子一樣,還有那微微翹起的薄唇,像軟嫩Q彈的果凍,讓人忍不住上前咬一口。
還真是妖孽一枚啊!
她沒想過自己是這麼膚淺沒定力的女人,竟然被男色迷的找不著北。
不過南宮麟可不是一般的男色,放在古代,是能夠霍亂後宮的節奏!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晴空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跳撲通撲通的,就連耳垂都染上了一層紅暈。
似乎是感覺到了晴空炙熱的目光,南宮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這是他第一次陪床,也是第一次睡得這麼不舒服。
可是他絲毫不在意,反而很心安。
“二少,謝謝你救了我……”
這是表露心跡之後的第一次見麵,第一句談話。
晴空不似往日的大大咧咧,沒心沒肺。
很淑女,很嬌羞,很小女人。
南宮麟沒有回話,就這樣看著晴空,帶著絲絲暖意,溫柔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