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驍在大殿宣布虞辰安成為儲君的當天夜裏,就有一隊龍騎軍前往了無雙侯府。龍騎軍作為皇朝親衛部隊,直屬曆任虞皇統轄,不受任何約束。凡龍騎軍執龍旗,猶如虞皇親臨,龍騎所行一應事節,除虞皇之外亦無人可過問。
無雙侯府外,龍騎軍統領蕭戰帶著兩名親衛從侯府大門直入。隻見府內傭人全部在庭院中齊跪在道路兩旁、五體投地,不敢發出一絲絲聲音。蕭戰邁著大步向世子房間走去,此時虞辰安靜靜臥在床上,旁邊是他那上氣不接下氣的父親虞毅。
蕭戰推門而入的同時,虞毅拖著疲憊的身軀迎了上去:“蕭統領,我兒、不不不”虞毅趕忙改變稱呼:“辰安殿下身體抱恙,無法起床領命,可否寬延……”
蕭戰雙手迎上虞毅的雙臂,將他攙扶到桌子旁邊坐下:“侯爺,臣奉皇命,今夜子時之前務必將殿下接入宮中,虞皇現在正在寢殿等候微臣複命。”
蕭戰說罷,示意左右親衛上前。一名親衛將虞辰安抱起,另一名親衛在旁警戒。正要出門時,蕭戰問道:“侯爺,府中可否有與殿下年齡相同的侍女,可選一名陪殿下入宮,畢竟此時殿下身邊需要一個熟悉身體狀況的人照顧。”
“平兒,平兒……”虞毅微弱的向門外喊道。這時一個身形嬌小的女童低著頭進入門後,跪在蕭戰旁邊。
“平兒,你隨統領一同進入宮中,照顧殿下。”跪在一旁的小侍女沒有說話,隻是頭趴的更低了。
在出門的一刻,蕭戰望向庭院中跪著的眾人,低聲說道:“侯爺,府中這些人都是長年在府中服侍嗎?”
“是的蕭統領”虞毅疑惑的看向蕭戰。
“沒有問題,隻是既然他們長年服侍侯府,想必都很忠心”蕭戰說罷,和兩名親衛在龍騎軍的護送下,直抵宮城。
次日清晨,無雙侯府外門庭若市,聚集了大量的平民百姓議論紛紛。無雙侯府門前掛著巨大的白色紗簾,府內紙錢漫天遍地,正堂中間擺放著一個黑色棺槨,棺槨前赫然擺著無雙侯虞毅的牌位。讓府外百姓圍觀的原因是:偌大的侯府,喪事的各種用品一應俱全,但府內卻沒有一個人操持喪事,冷冷淒淒,沒有哭靈守孝,沒有家丁仆人,甚至連一聲鳥鳴狗叫都沒。
直至午時,從街道盡頭過來一支龍騎軍,為首的是一名大監領著6名小監。待到侯府門前,龍騎軍左右兩列排開,為首的大監走到侯府大門前,麵向府內宣旨:“無雙侯虞毅,順德謙恭、忠正仁孝、然天命不允,遂以病亡。今府內一應人等,賜予侯爺西去,以全恩養。”
大街上的百姓,不禁唏噓,兒子剛成儲君,日後的榮華……但是這人說沒就沒了。
此時虞驍在密室內,看著即將蘇醒的玉俑,再看向躺在一旁陷入沉睡的虞辰安。心中的激動難以抑製,從今以後,世上再無那個常年臥病的虞辰安,而是振我祖龍皇朝的虞皇辰安。
隨即虞驍對殿外叫道:“宣旨,因無雙侯虞驍病故,前無雙世子虞辰安聽聞噩耗,病情加重,孤親自為其照料,又逢無雙侯喪事,停朝七日,朝中一應事等皆由方泓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