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迷案(1 / 2)

在確定白玉駒還在保德宮,並完成對保德宮的封鎖後,梁紅花這女人便集結沙梁兩家的骨幹,弄起了閉門協商。

齊緣其身的保德宮也沒閑著,飯館由大伯周瑜牽頭,也開了一個簡短的碰頭會。保德宮的會議上,齊緣、劉大河劉疤頭以及沒處可去的貫昶悉數到場。隻沒有保德宮的掌刀齊忠。

這個安排齊緣理解的很,畢竟老爺子八十三歲了,又有心髒問題,這麼大的事情讓他過分參與,沒準心情一急,真可能出嚴重的後果。

將人湊齊後,保德公實際的當家周瑜首先開口,但他一上來並沒有說關於白玉駒的問題,而是先從齊緣叮囑,“緣兒,以後不能那麼魯莽啊。今天你用脾擊手打沙衛兵是不對的。”

“我有分寸,打不壞。”

“這不是打不打的壞的問題。這年頭殺一個人不容易,可毀掉一個人太容易了。回頭沙家要是憑那傷碰你瓷兒能讓你傾家蕩產。”

“哦,那我以後注意。”

“哎呀,盡念著蟲神的宴席。”

“辦砸了,始料未及啊,大夥說說怎麼辦?”劉疤頭說道。

“哎呀,今兒可真是…………”

“事已至此,要不報警吧,警察有手段排查的快。”

“不能報警。”讓齊緣意外的是,他的主意立刻便引起了二伯劉疤頭的否定,不知道是主觀還是客觀。劉疤頭否定提議時,七元,感覺他有些緊張。

“為啥?”

“又不是咱們丟的東西?報警實出無名,還會玷汙保德宮的名聲。”

“可店裏客人丟東西了,還是名貴的白玉駒。”

“你蟈蟈算那門子的命官啊。那蟈蟈在蟲把式眼裏值幾十上百萬,可問題是法律認嗎?誰定價誰出證明,總不能空口白說,便讓警察按重案來辦理吧。這最多就是個小額盜竊罪,偷東西的,就算是抓住,估計就是幾天拘留。況且我憂的不是這個。”

“還有什麼?”

“咱們保德宮的名聲啊,還有白玉駒的死活。我怕一報警,明年也沒人來咱們店裏辦請神宴了。況且那蟲子本就不顯眼,警察要來搜查,那偷蟲子的人一著急給弄死了,或者吞了該怎麼辦?蟲子一死,全是咱保德宮背鍋。”

隨著劉疤頭的話,在座的人頓時都沉默寡言了。齊緣提議報警的事情也隻能先擱置。

“哎呀,兩難了,可總不能一直耗下去。”“再等兩天,後天有暴雨。蟈蟈之蟲遭不得陰,一旦降溫,那些蟲子的品相就都毀了。蟲把式為了止損,必定會在這之前撤人,到時候不管查得出,查不出頭子了,咱們都沒啥損失。他們主動走,就賴不得咱們照顧不周。”

“那這幾天就得嚴防死守,絕不能讓人進出,也不讓他們打起來。緣兒,丟蟲子的時候,你和貫昶不在場,你們兩個最沒嫌疑,所以去外麵聯絡走動的事情就全靠你倆了啊。還有,接濟薑兔那孩子也麻煩你多跑跑腿兒。”

“好。”齊緣耳聽的返回家鄉的時間又有延期,心中特別不痛快。但眼下形勢錯綜複雜,他也自知不可能意氣用事,硬押著大爺爺去救爹。一番討論後,保德公應對這場危機的調子基本定了。

隨後大家散場,各自回去休息。不過,在臨散場前,齊緣卻特別留意了一個人,這個人並不是向來和他不對付且言辭閃爍的二伯劉疤頭,而是和他關係最好的三伯劉大河。

在保德宮的碰頭會上,論調最怪的是劉八道,最焦急的是齊緣,最無奈的是周瑜。可是要說行跡最可疑的人,便是齊緣的三伯劉大河了。保德公眾位長輩裏齊緣和三伯相處的最容易,故而雖認識時間短,但齊緣也知道他這位三伯是一個熱心而頗有點話癆症的人,是平日裏打個嗝都能吐出一句順口溜的那種。但今日碰頭會上,齊緣的這位三伯,卻異常的沉默寡言。而且齊緣回想了一下,又想起在沙衛兵昏睡的屋子裏時,他劉大河便已經一反常態,極少言辭了。

齊緣對三伯挺上心,再加上這位三伯今日的表現實在是怪異,故當保德宮的人散去後,齊緣並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在先行打發走貫昶後,快步追上了劉大河,碰麵並打過招呼,齊緣問自己的三伯,“伯,我見您今天愁眉不展,是不是有心事啊?”

“沒有,就是太乏了。”

“哦,那你好好休息。”齊緣聽過三伯的話,有些無奈,可也隻能回頭。不過就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劉大河卻突然又叫住了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