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那趙無影的傀儡,眼神不對勁兒。”
“小賊,兔子,我睡覺那屋枕頭下邊兒有個裝著樹葉的包裹,你拿出來,吃飯的時候偷偷給他碗裏放點兒,不要多。指甲蓋大就成。”
“那什麼東西啊!”
“巴豆葉,本來是我拿著配耗子藥的,先孝敬孝敬他,他吃了應該能撐到我回去。”
“嗬,你真壞。”
“我得掛了。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我爺。”
“嗯,你也小心。”
薑兔的叮囑裏是滿滿的不放心。在之後,齊緣掛斷電話,轉身出了醫院。
第二次坐直升機時,齊緣少了幾分興奮和新鮮,多了擔憂和不安。他知道這一次出行極不順利,變數又多,基本屬於碰命打彩一般的旅程。就算是僥幸找到了鱖泉子,後邊也還有一係列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因為那種種原因,齊緣的士氣異常低落。而也因為情緒低落,齊緣在飛機上幾乎一言不發,隻透過玻璃窗觀看著那冰封的北國雪原。
在飛機跨過不知道多少山脈後,高度驟然開始降低,齊緣則因為高度的降低而頓感耳膜刺痛。而當這一係列的症狀逐漸消失時,齊緣他們的飛機已經穩穩的停在了一處茫茫雪原上。
雪原白淨無垠,除了遠處略微起伏的山巒、建築和一條公路外,再看不見什麼東西,格外讓人感覺荒涼冰冷。齊緣從飛機上下來後,更被撲麵的冷風吹得找不到北,蒙古高原的白毛風中三個人縱然穿著羽絨服,但也全部瑟瑟發抖,感覺仿佛被打透了一般。
不過好在沒過多久之後,便有一輛吉普車順著道路疾馳而來,停在了田沫的身邊。
“哎,田小姐吧。我叫趙大囯,新任卓資山蓮花沽的秘書。我代表鎮裏4萬漢蒙群眾來迎接你。感謝你們響應國家號召,參與我們的扶貧項目。我們的雞我完全按照你的合同全山散養。除了雞,我們這二年還新添了特色的…………”
“大爺進車裏說,行嗎?我們耳朵要掉了。”
“哎呀,哎呀,快上車。快上車。你們咋穿夏天的衣服來嘛。這季節得穿羊皮襖啊!我們還發展了特色旅遊業,還正準備依托本地資源新建一個樹脂廠。”
“大爺,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投資,我們來是為了買神井的魚。”
“哎,知了知了紅花梁的魚井啊!哎,可是你來的有點兒不是時候呀!不知道巴圖魯那邊兒的井還出不出魚。”
“我們先去看看。對了,麻煩您收集的資料帶來了嗎?”
“忘不了。”趙大囯聞言立刻從懷裏拿出一疊文件遞給田沫。在田沫和齊緣一起翻看那些有關於卓資山魚井的報紙和照片的剪輯時,趙大囯又忙不迭地向他倆介紹到。
“我們這口井啊,是有傳說的呀!據說在古時候,有個皇帝路過,口渴沒水喝,正巧看見天上路過一條龍。哎。皇帝一看那個龍就生氣了啊,他就問那個球迷杏眼,你咋不下雨嘛?龍也生氣了,就罵他水蛋殼。”
在趙大囯講述那個蹩腳故事的時候,齊緣也在把他給的資料仔細翻看著。片刻之後,他眼神猛的一晰,立刻將其中一張照片遞給了田沫。齊緣指示出的照片上是一個蒙古牧民樣的男人在興奮的展示一筐魚獲。在那些或黑或白的魚中,獨有一條人手臂長短的大魚,渾身雪白,雙眼豆紅,異常亮眼。望著那條魚,齊緣和田沫,兩人會心一笑。
“結果龍就朝著皇上呲了一炮。啊。皇上躲開了,水落地上變成了個井了就,嘿嘿嘿。”
“大爺這種魚那口井裏很多嗎?
”“那不少,但這個魚有毒呀!巴圖魯兒子吃了之後上吐下瀉,渾身發冷,差點死在那上麵。”
“全對上了。巴圖是誰?”
“呃,就是發現這口井的人。你照片裏那個就是,這家夥承包的這片牧場。現在他靠著魚井發財,也不住蒙古包了。就在魚井上弄了個房子,天天守著,你們馬上就能見到。不過…………”
“不過什麼?”
“那家夥迷信,他把那口井看成老天爺賜給他的寶,還說,哎,井裏有啥神仙,咱也鬧不咭咪啊。”
“可以理解。”齊緣聞言點頭,一邊望向漸漸靠近的那一排白色的房子。
齊緣他們驅車漸進的白色房子蓋在一個山丘上,房子四周有鐵絲網,還堆著許多積雪的木柴。在那一堆木柴之前,早有一個與先前照片裏一模一樣的黑臉男人穿著蒙古袍在興奮的等待。
“就這裏,這就是巴圖魯啊。雖然迷信點兒啊,人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