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躺在地上的兩人五花大綁,赤鴉把從地窖帶過來的兩人扔到一起,他打電話報警後,我則扛著劉東先回去了,留下他去對接警察。
劉東這副模樣,讓人看見我們也不好解釋,隻能先把他扛回來,真是費了我半條命。
我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床上的劉東麵色鐵青,身上的血漬幹巴巴的,體型比平常都瘦了一圈。
我到洗手間打濕毛巾,把他身上的血跡擦掉,又拿出毛筆沾上朱砂,在他上半身皮膚,寫上了密密層層的咒語,下樓到廚房拿了兩個碗,全部裝滿米粒。
小跑上樓,插上點燃的香燭,盤腿而坐,雙眼緊閉,口中念叨:“天逢門下,摧魔伐惡,鷹犬當先,二將聞召,立至壇前,急急奉北帝律令!”我站起身來,轉了轉脖子,往床上一躺,“搞定,累死了。”
迷迷糊糊聽到了敲門聲,我睜開眼睛,才發覺天已經亮了,我慢悠悠走過去打開房門,赤鴉臉上寫滿了疲憊。
“天啦,在警局待了一晚沒睡,我太難了。”他一進門往床上一躺,側頭看著劉東,“你朋友還好吧,怎麼還沒醒啊。”
“沒事,不出意外的話,過個三四個小時他就醒了。”
“那我趁現在補補覺,下午要麻煩你和我一起去辦場喪事了。”
到了下午,劉東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我們去吃了頓火鍋,他餓地也顧不上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吃飯的過程,我們把事情經過給他講了一遍。
“清明老弟,你真是我的貴人啊。”他舉起茶杯,“我們也算是過命的兄弟了,以茶代酒,感情都在裏麵,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以後你要是用得上我隨時說。”
我笑著點了點頭,“這生意最後做到你頭上了,哈哈哈。”
“可不,放心,當初答應你的錢,我會一分不少打到你賬戶。”
“客氣了,東哥。”我連忙起身,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別這麼說,小弟之後還得靠你給我介紹生意呢!”
“你們互相感謝完了吧,到我了吧,幫個忙一起把他們安葬了唄。”
“放心,赤鴉老弟,我雖然沒你們的本事,但是我鈔能力啊。”
確實如他所說,買棺材、紙錢、請人抬棺這都是要花錢的,劉東一小時就把我們要的東西全準備齊了。
上鋪村的村民都死於非命,若不好好葬之,必定怨氣四起。
我手持羅盤,用三根木樁定好位置,在用鋤頭鋤三下,“赤鴉點爆竹。”
“好嘞。”
隨著一聲聲爆炸聲,工人也開始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挖坑。
待結束後,我讓他們給屍體上裹上衣衾,口中塞入米飯,再一個個抬入棺材,“封棺。”咚咚聲響徹耳邊,一口口鐵釘死死釘住,“貼符,下葬。”
他們抬著棺材,到了大坑裏,整整齊齊的擺放好,便從坑裏上來,一鏟接一鏟,黃土掩埋了棺槨。
我一手搖銅鈴,一手將紙錢,往空中一拋,隨風而去,“天有玉柱地有梁,生安枉穩世世昌,早登極樂修正果。”
安葬完後,我們也沒多做停留,決定連夜開車趕回京市,出了這檔子事,劉東表示這輩子都不敢來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