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天空灰蒙蒙一片,雲層壓著月色,朦朧地透出詭異的光暈,地麵落滿了枯葉,我每走一步便響起一聲,反而更襯托出此地的死寂。
我舉著手機,借著微弱的白光,慢慢悠悠地行走在荒無人煙的樹林中,人生地不熟,打車還被坑。
在任星葦事情過去兩天,劉東介紹個人來我這裏,委托人的爺爺死前交代他,死後必須把骨灰帶到湘西應家村埋葬,雖然他早年間出了村子,但是祖輩的規矩不能破,不然家裏會出大事,他工作抽不開身,所以隻能我自己跑一趟,再做場法事。
這事情也倒簡單,我想著快去快回,立馬買了張飛機票,出機場便湧上來幾人,有人問要不要住宿,有人問坐不坐車。
我擺了擺手,還是決定去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開了一個多小時後,說地方到了,收了我兩百塊錢,又接著告訴我,往前麵靠左邊的小道太窄,車子過不去,你沿著小路一直下去,穿過樹林便是應家村了,然後開著車子疾馳而去。
“嘿~”真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咽,“真應該在市裏休息一晚,哎~隻能怪自己低估了應家村偏僻的位置。”
在山間小路行走了半小時,依舊是人跡罕見的場景,前方一眼望去,歪七扭八的樹幹,似曾相識的感覺。
“鬼打牆?”為了驗證是與不是,於是,我將紅線綁在了樹幹上,繼續前行,四周越來越寂靜,霧氣也開始籠罩下來。
“嘻嘻!”
小孩子的笑聲,而且還不止一個,我環視一周,卻隻有張牙舞爪的樹幹,“奇怪,怎麼看不到鬼魂,莫非他們不是鬼?”
笑聲持續不斷,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啪”一聲,我疼地捂住屁股,“誰?”
我低頭看向後麵,空無一人,隻有幾隻青蛙在原地砰砰跳跳,緊接著腳又傳來疼痛,耳邊稀稀鬆鬆的笑聲,“靠,有本事正大光明來呀,偷偷摸摸的算什麼東西。”
“好吧!”聲音清亮又極具穿透的女聲,從頭頂傳來,我抬頭望去,她早已手持棍棒,淩空而起。
我往後一退,摔了個屁墩,棍棒砸在地麵,揚起枯葉四處亂竄,還未等我反應,她提起棍子,橫掃而來,風聲呼嘯。
我隻能低頭彎腰躲避,棍棒打散了盤起的頭發,趁此間隙掏出符紙,“障眼法,敕。”起身拔腿往後跑去,“再見,小爺不跟你玩了。”
身後“嗖”一聲,風馳電掣,棍子死死擊中我腰部,刺痛傳遞到全身,如刀割針刺一般,“什麼情況,她怎麼看到我的?”
撲騰我倒在地麵,她一個滑步,再一躍而起,又是一棍,我翻滾到一旁,大喊,“等會!”她右手旋轉棍棒,背在身後,“大姐,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下狠手啊!”
“你不是人!”
她冷峻的雙眼直視著我,我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你才不是人吧,一般人能有這麼快的速度嗎?”
一邊說著話,手一邊邊在口袋摸摸索索,她瞪了我一眼,聲音冰冷刺骨,“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姑娘,殺人犯法啊,你冷靜點。”
她對我的說話充耳不聞,揮舞著手中的棍棒直逼而來,我抬手一擋,“哢嚓”手臂骨折了,“TDM。”
我左手撐在地麵,側身而起,橫掃一腿至她小腿,她反應極快,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在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