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看見王姨家,便聽到一聲聲哭嚎,我加快腳步趕上前,隻見幾人身披麻布服,頭戴白色布帶,老婦人趴在棺材上,哭的撕心裂肺,中年壯漢舉著一把鐵鍬,凶神惡煞,大喊:“王芳,你最好把那丫頭交出,我們不想為難你。”
說完他氣衝衝的往前,王姨伸開手臂擋住他,軟言軟語的說:“李大哥,你弟弟的死肯定和半照沒關係,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啊。”
“大家都說十二前應家村死的人都是她幹的,我弟弟情況和當年一模一樣,你別攔著讓她自己來跟我解釋。”
他伸手一推,畢竟體格懸殊太大了,王姨撞到門上摔倒在地,應半照趕忙跑來扶起王姨,冷冰冰的眼神,讓男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退後了一步,聲音顫巍巍的,感覺他緊張地都要把鐵鍬捏斷一樣,“我…我又沒說錯…不是…你…還…還能是誰啊……”
站在身側的女人,看見應半照,倒是一點也不怯,抹掉眼角的淚水,伸手上前準備打她。
應半照身子微微後仰,右手握拳即將抬起,我健步如飛,從身後擒住她的手,我怕要是不攔住,應半照能一拳把人打殘,“姐姐,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呀。”
她甩開我的手,捂臉蹲了下去,大聲哭泣著,“我老公死了,我還怎麼好好說。”
“可是抓人總得有證據吧,你們現在算是私闖民宅。”
“你誰啊。”
我正要開口,一個滄桑有力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就是他,我中午看見他進村子的。”
我們齊刷刷轉頭,看向了左邊,一夥人提著鋤頭、耙子,氣勢洶洶的走來,其中一個人,便是中午坐在田埂上的老人。
他們一窩蜂地湧了上來,把站在我前方的大哥也嚇得一愣,四十多歲的男人,二話不說抓起我的衣領,臉紅暴筋,怒氣衝衝地說:“小子,今天我就取了你的狗命,給我師父報仇。”
“你有病吧,我又不認識你師父!”
“我中午回去,發現我師父死在了房間,而隻有你一個外人進村,不是你是誰?”
“這算什麼理由啊!你的講道理吧!”
“我嬸嬸說在荒廢的房子,看見一頭死豬,大伯也看到你進村去過哪裏,肯定是你幹了什麼壞事,被我師父發現了,然後殺害了他。”
旁邊的大哥指著我,“我弟弟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這麼多年都沒發生過什麼事,你一來便出事,不是你還是誰。”
我抓著他的手腕,扳了過去,他大叫一聲,後麵的村民,相繼舉起手中的鋤頭和耙子。
我鬆開他的手,大聲喊道:“各位,我大概知道是誰害死了他們,給我幾天時間抓它,可以嗎?”
男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給你幾天時間,好跑路嗎?”
“要是我沒猜錯,你弟弟腹部是不是有野獸啃食的牙印,身體也幹枯如柴。”我沒跟他拉扯,反而轉頭看向一旁的大哥,感覺他應該講道理點,“大哥,你好好想一想,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動物的齒痕,你難道想你弟弟死得不明不白嗎?”
他沉思片刻,站在我身前,“各位,他說的沒錯,剛剛是我衝動了,咱們給他三天時間,找出幕後凶手,你們看可不可以。”
“萬一他跑了呢?”對方問道。
“這三天我會一直盯著他,要是他跑了你們找我。”
應家村的村民,你看我一眼,他看他一眼,想了一會,紛紛點了點頭,中年男子指著我,“行,要是你跑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他轉身帶著村民,離開了王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