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田微雨的手,“你這人怎麼不聽勸啊,不知道會影響自己的氣運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她甩開我的手,“趙清明,又沒影響你的……要是應姐出事,你也會這麼淡定嗎?”
“這假設根本不太現實吧,我還沒遇到過能贏應姐的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也保證不了……”
“行了,懶得跟你瞎扯。”
我食指搭在中指上,雙眼慢慢閉上,感受著空中的氣息,睜開右眼望去,順著一絲黑氣,往樓梯間疾走而去,她們也緊跟著我,到達二十一樓,停在了平台上大口喘氣。
此時,樓梯門撞開,靠在欄杆的人,是嚴正請來的大師,他轉動披風,將自己包起來,雙指合並置於眼前,左腳跺地麵三下,邊咒語邊雙指往前一指,披風飛了出去,在林詩頭上旋轉著,放射出一道金光。
她按著頭左右搖擺,大聲尖叫不停,指甲從臉劃下血痕,嚴正連滾帶爬到房間,關緊了房門,田微雨看見林詩,痛苦的樣子,連忙抬腳往男人一踢,他右手一擋,往前用力一推,我連忙扶住她。
田微雨推開我,搖動手中的鈴鐺,卻沒有動靜,她加快頻率又搖了搖,男人見她的模樣,笑道:“別搖了,我都給他解了。”
“應姐,你要是幫我,鈴鐺我送你。”
“一言為定!”
“這也可以!”
我瞳孔震驚,隻見她抬腳往下橫掃,男人往後倒下,手撐著地麵彈起,披風沒了咒語的加持,林詩很快擺脫了控製,穿過房門到裏麵。
應半照一個後翻,落到了男人身後,還未等他反應,一腳踢到腰部,翻滾下去暈倒在樓梯間,她朝田微雨攤開手掌,“鈴鐺!”
“給你。”
我反應過來,往嚴正家裏跑去,打開房門一刻,林詩抓著他的天靈蓋,他雙瞳無神空洞,嘴巴口吐泡沫,皮膚表皮冒出血滴,她用力一收手,嚴正腦漿血液沾滿整個客廳。
林詩已經瘋魔般不可控製朝我撲來,我拋出符紙,“天逢門下,摧魔伐惡,鷹犬當先,二將聞召,立至壇前,急急奉北帝律令!”
她停在我麵前,寸步難行冒著青煙,身上伸出紅色條帶胡亂甩動,飛向了應半照和田微雨。
應半照扯住田微雨的衣服,輕輕側身一躲,捅入身後的男子心髒,紅色條帶被她收回來,握著鮮紅的心髒吃下,麵容開始發紫猙獰,身上煙霧也隨之散去。
連過幾招後,我一掌將其擊飛在地,伸頭在房間環視一周,走到酒櫃拿起白酒,毛筆粘上白酒。
“林詩,是我啊,田微雨。”
我出門一看,田微雨被紅布綁著拖向林詩,應半照則右手纏住紅布,她用力一扯,林詩被拉了過來,我立刻舉起黃布,往她身上一按,迅速寫下“敕”字,手夾符紙,咒語一起,符紙燃燒,點燃了“敕”字。
尖銳的叫聲持續幾秒停止,手中的黃布溢出一灘血水,我疊好放在地上,夾出三張符紙一扔,瞬間火光四起。
“就是他們,我聽到動靜上來一看,這男人便飛了過來。”
我們扭頭望去,“別動。”電梯口、樓梯間站著數十個警察持槍對著我們,“放下武器。”
應半照放下銅鈴,我們紛紛舉起雙手,其中一個警察,慢慢踱步到我麵前,快速踩滅火苗,隻剩下一堆黑不溜秋的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