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思南點頭表示感謝後,這位同行才畢恭畢敬的進入靈堂,躬身祭拜,親自為公孫遠洋點上三根香。
水晶棺中,公孫遠洋儀容工整,麵相安詳。
他身上的那出致命傷,也已經由入殮師高超的手法美化,叫別人看不出來了。
公孫家給公眾解釋是,公孫遠洋死於意外。
實質上,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強。人究竟怎麼死的,這麼多天多少是走漏了點兒風聲。
那夜的趙家大廳,參家生日宴會的就有數百人,自然,他們中的不少人都目睹了公孫遠洋身亡的全過程。
隻是公孫家鐵腕手段,這些人也不敢走漏風聲讓公孫家名譽受損。因此,大部分民眾確實被瞞了過去,但貴圈裏的人都心底有數。
“節哀順變!”
隨著中午臨近,前來吊唁的人,也越來越多。
公孫思南被站在門口逐一點頭迎接來吊唁的賓客,一上午的機械重複感謝讓他的表情有些麻木,看不出悲傷,也看不出別的情緒。
可,越是無悲無喜,越能讓人感同身受。
畢竟,中年喪子是人生一大憾事。
“我兒子不能白死!”
休息的空隙裏,公孫思南被從助理手中接過一根煙,輕輕吸了口,沉聲道。
齊穆瓷眯起眼睛,靜默不語。
公孫思南轉頭看她道,“我已經聽從了你的意見,把我兒子死因瞞了下來,並告知大眾他死於意外。”
“但,血海深仇,我必須替他報了。這事兒都過去七天
了,那個人的身份,你還沒查清嗎?”
齊穆瓷歎氣,坐直了身子道:“查過了。”
“那怎麼不跟我彙報?那人什麼身份?”公孫思南繼續追問。
齊穆瓷搖頭,道:“確切的說我隻查到一半線索就斷了,自從這人入伍之後,他的一切檔案就全數是空白了,我請了軍方的人幫過忙,可還是沒有答複出來。”
這一點,讓齊穆瓷很頭疼。
淩天的橫空出世,她一開始並不放在心上,縱然此人當場殺了公孫遠洋,她也沒現在這般難以心安過。
畢竟,當時事發突然,疲於應付,死了一個公孫遠洋,最多讓她慌神一段時間。
隻要後期著手應付,悄無聲息抹殺掉淩天,算不了什麼大事。
何況,她背後站著幕城聯合商會,能用到的手段太多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越是深挖他的背景受阻就越是能窺探到這人非比尋常。
這個人的背景,她動用了各方手段,竟然查無可查!
而,那些淩天入伍之前,住在幕城什麼地方,與之接觸的有著些什麼人,都是垃圾信息,毫無用處。
“一個人,哪怕死了,但凡他曾經活過,那麼就有痕跡留在世上,怎麼會查不出?”公孫思南掐滅了煙頭,厲聲斥道。
他現在對齊穆瓷的工作進展,表示非常不滿。
齊穆瓷低頭,再次以沉默回應公孫思南,因為她確實辦事不力,沒辦法為自己辯解。
公孫思南並非那種極有耐心的
人,既然齊穆瓷沒辦法獲得更多的有用訊息,那隻能采取他公孫思南的鐵腕方式了。
快刀斬亂麻,殺之而後快!
“遠洋下葬後,我就要看到他的屍體。”公孫思南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