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臉怎麼紅了?”沈語雪想知道沈傾月是不是挨罵的緣故,故作天真的樣子問道。
“許是走太快了,大哥腿長。”沈清偃自以為是地說道:“連我都有時候跟不上。”
“大哥哥沒說你什麼吧?”沈語雪繼續打聽。
“問我。”沈清墨大跨步進來。
沈語雪吐了吐舌頭,縮回脖子坐好。她哪敢問大哥哥。
轉頭問沈婉柔:“大姐姐,樓下唱得是什麼?”
“講述一女子偶遇一男子,被男子外表迷惑,深陷其中,私定終身。後來發現男子並非她看到得那樣美好,悔恨交加。唉-歌聲淒婉,舞姿也太悲涼了。”婉柔聽得認真,有感而發,看得情緒低落。
“台上唱戲,為的是吸引顧客,都是假的。”沈清偃不以為意地說道。
“可戲曲也是來源於百姓生活才改編的呀。”沈婉柔不認同沈清偃的說法:“定是有這樣的事,才編出了這樣的戲。”
沈語雪看看沈清墨,再看看沈傾月。
沈清墨狀似無意地一邊給沈傾月夾菜,一邊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可惜沈傾月根本就沒在聽,忙著吃飯吃菜,大哥哥為什麼給她夾個不停,她碗裏都快堆起來了,可她都快飽了,怎麼辦,那碗聚德樓的招牌湯一口還都沒喝到呢。
大哥哥一定是故意的,想到此,抬頭幽怨地看著沈清墨。
沈清墨一驚,停止夾菜,伸手去裝了碗湯遞到沈傾月麵前放好,沈傾月笑眸微彎,沈清墨舒了口氣。
幾人吃好飯,坐了會兒,又來到了斜對麵的花想容服飾店鋪,京城最大的服飾鋪子,以新穎別致出名。大都是年輕女子為主要客源。花想容隔壁是雲想裳服飾鋪,以精致華貴為主,是京城世家貴婦們最愛光顧的鋪子。
都是共三層,一樓是成衣,二樓是定製,三樓是私人高端訂製,材料都是獨一無二的。
剛進花想容鋪子就看到永定侯嫡女陳悠然和禮部侍郎嫡次女許樂瑤。身旁是永定侯嫡長子陳蔚然。
陳蔚然與沈清墨和沈清偃行了見禮,便欲帶她們兩個上馬車。
陳悠然卻不挪步,靜靜地看著沈清墨,眼神溫柔眷戀。
沈婉柔是跟在沈清墨後麵進來的,她與陳悠然和許樂瑤是手帕交,看到她倆在一起,高興地上前拉著許樂瑤:“呀!你們也出來逛街了啊,買了什麼?買好了嗎?”
“剛逛了一小會兒,”許樂瑤回:“陳家哥哥有事需回去,還沒來得及買呢。”大晁女子逛街大都由家中長輩或兄弟帶著。
許樂瑤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弟弟,姐姐已出嫁,弟弟還在牙牙學語。她若出門便是和母親,這段時間也是迷上了打木牌。今天陳悠然約她,便出來逛逛。
此時陳悠然眼神幽幽的離開沈清墨的背影,唉歎了一口氣。
沈婉柔上前牽起她的手:“既沒買好,那一起再逛逛吧,讓你大哥先回。”
“那……”陳悠然猶豫。
沈婉柔道:“我兩個阿兄都在呢。沒事的。”
“那自然是好的。”許樂瑤知陳悠然心思。拉著她的手一邊往鋪裏走一邊說:“等下回去就麻煩沈家哥哥了,可好?”
“那是自然。”
三人邊走邊說,掌櫃李雲娘剛與沈清墨裝不熟地把他們帶上二樓,轉頭見剛走的兩位美人又進來了,還和大小姐在一起,自然是不敢大意的,也把她們領到了二樓,又招來三個繡娘讓她們跟在後麵伺候著。
彼時二樓有七個貴客,五個繡娘,兩個上下樓端茶拿水果糕點的婢女,甚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