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禦書房
沈清墨手執黑子寸步不讓,皇上舉棋難定下一顆,沈清墨毫不猶豫立即跟一顆。
皇上下一顆他跟一顆,不多時便把皇上白子逼得沒有退路。
皇上站起身:“墨兒當真決絕,晉陽從小與你一起長大,你們可謂青梅竹馬,自是感情深厚。怎可隻當妹妹。”
“臣早已心有所屬,今生隻願守一人。”
“就你那養妹,怎可與晉陽相比。”
“在臣心裏,無人能及。”
“總有兩全,你娶晉陽為王妃,你那養妹可以為側妃。如何?”皇上認為已做了最大讓步,沒讓她做通房小妾已是不錯了。沈清墨該會同意。
“臣不願。”沈清墨回絕。
“那就做平妻。”要不是晉陽整天鬧他,他都丟不起這張老臉。
沈清墨雖好,但哪有硬塞的道理,這一讓再讓,哪還有九五之尊嚴。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沈清墨剛想再回絕,門外太監來報:皇後娘娘請沈清墨到鳳霞殿用晚膳。
沈清墨想不去,但皇後娘娘一直對他很是照顧,小時候與太子一起經常去鳳霞殿吃水果糕點。長大後難得與皇後見麵,每每見到他,皇後亦是殷切關懷。
思慮瞬間,硬著頭皮跟著太監去了鳳霞殿。
鳳霞殿門外站滿了宮女太監,沈清墨暗暗鬆口氣,跨進殿內,皇後娘娘起身迎接,沈清墨行大禮,皇後扶住,引至餐桌旁坐下。
桌上竟都是沈清墨平時愛吃的菜。
“墨兒繁忙,哀家亦是難得相見,今日得空,親自做了些小菜,墨兒嚐嚐是否可口。”皇後親自夾了一塊水晶嫩牛肉放在他碗裏。
這菜工序繁雜,更是講究火候。沈清墨小時候吃過一次,讚不絕口,後來每次進宮用膳都有這道菜。
“多謝娘娘。”沈清墨心生感動,放下戒心。
食至一半,殿外晉陽公主來了,邊走進來邊委屈道:“母後今日用膳怎地不叫我作陪。”平日裏,晉陽基本都是到鳳霞殿用晚膳。
但今日皇後有話要單獨與沈清墨說,就吩咐了宮女去晉陽那知會她不要過來。
誰知晉陽聽說沈清墨來了,便硬要過來,她怕母後耳根軟,聽了沈清墨的話反而會回頭勸她放棄。
既然沈清墨自己送上門,她晉陽自不會放過。
說話間已到桌前。
皇後有些無奈,剛想說既然來了就一起吧。
晉陽卻一臉傷懷的表情看著皇後娘娘:“母後,晉陽有話要與清墨哥哥單獨講,可否請母後讓她們出去?”
話裏說了單獨講,沒道理她站著不出去。皇後看看晉陽,再看看沈清墨。沈清墨沒有表情。她便“唉”了聲揮手帶走了全部宮人。
殿內隻剩下沈清墨和晉陽。
和一桌子菜。
晉陽幽怨地看著沈清墨,沈清墨不看她。
晉陽緩緩地走到他身旁坐下,伸出柔嫩瑩白的芊芊細指,勾住他的腰帶。
沈清墨想拿掉她的手,卻忽然感覺渾身無力,站都站不起來。被下藥了?什麼時候中藥的?
晉陽解開他的腰帶,外衫瞬間滑落。
晉陽一臉得意,開始解自己的腰帶,衣衫脫落,隻剩粉色胸兜。
沈清墨提氣用功,毫無用處。內心大驚:糟糕!完了。
隻見晉陽忽然舉手揉亂自己的發髻,大聲喊道:“啊!不要啊!”猛地把他撲倒在地,兩人滾到了一起。
殿外皇後正度了一個來回,忽聽裏麵聲音,急忙推門而進,看到了這樣一幕:兩人衣裳淩亂的在地上抱在一起。
後麵跟著一大片宮人,他們也看到了。
皇後來不及喝退他們。
隻得讓人去請皇上。
晉陽拉起沈清墨,滿臉淚水,哭得泣不成聲:“是我讓清墨哥哥喝了酒,清墨哥哥才……”
沈清墨怒火中燒,卻辯無可辯,說自己中毒了,沒力氣了?誰信啊,晉陽都大喊不要了,他還把她壓到地上。
怎麼辦?想他縱橫江湖,什麼場麵沒見過,什麼媚藥沒嚐過,可今天卻連什麼時候中的藥,中的是什麼藥都不知道。到現在都還不能運功。
他扭頭看著晉陽。晉陽見他滿臉怒氣,恨不得要殺了她的樣子,得意的邈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哭泣。
皇上來得很快,他本來就是在禦書房為了晉陽的事度著方步,一聽說鳳霞殿出事了就直接度出來了。
事情一目了然,沈清墨喝了酒,晉陽本就對他有意,二人衣服都散了,晉陽清白沒了,隻能嫁給沈清墨。
皇上覺得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既然沈清墨抱了晉陽,說明他心裏是喜歡晉陽的,晉陽也喜歡他,這些天被晉陽鬧得頭疼的事一下子解決了。便順理成章地下旨賜婚。
沈清墨想反抗,但渾身無力,想起晉陽趴在他身上時說:“清墨哥哥,你娶我,我給你解藥。”一時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驚呆了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