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黑衣女子鐵定跟白冰霜脫不了幹係。
還有她幕後之人神秘莫測,是一枚定時炸彈。
更是她手底的王牌。
她也想要偷盜這玄冰魄,隻不過今晚好巧不巧,被白淺溪捷足先登搶了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眾人相繼上前。
正巧其中有個侍女的血融合了。
白逸強見狀盛怒,“逆賊居然膽大包天,潛藏入將軍府行竊,來人給本將軍拖下去用刑審問。”
那侍女臉色慘白無比,眼神迷茫無措。
她趕緊跪地磕頭求饒,“將軍饒命,真不是奴婢,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她此刻欲哭無淚,全然不知這份倒黴的運氣,會降落到她身上。
可白逸強絲毫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直接命人拉下去關押。
大家見狀下唏噓不已、低著頭默不作聲各自散場。
白若柔驚魂未定,怨恨的目光再也不掩藏,而是直勾勾盯著兩人,最終被柳青給拉了下去。
現場就剩兩人。
白淺溪與白冰霜。
少女一派雲淡風輕,兩人麵麵相視,電石火花,空氣中有電荷般的緊張。
“白盈盈?”白冰霜皺了皺眉,疑惑地叫了一聲。
麵前的人一身清冷淡雅的氣質,不像是之前那個咋呼的白盈盈。
白淺溪眼眸寂冷,瞥了她一眼,“白冰霜?”
“你到底是誰?”她冷冷道。
白淺溪淡笑一聲,並未作答,倏地側過她的身體,留下一道清風,瀟灑離去。
白冰霜頓時回過神來,緊緊地捏住衣袖,深吸一口氣,眼中隱隱怒火。
這白盈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犀利了?
她不可置信。
同時,她的眼裏閃過痛苦之色。
...
一處偏僻內殿,漆黑一片。
女子推門而入。
已是強弩之末的她,忍不住往地上吐了一口黑血。
她強撐著靠在床柱上,臉色慘白,痛苦難耐。
此人正是白冰霜。
她無事的樣子,不過是用丹藥在硬撐罷了。
君臨淮那道力量太過強悍,她根本承受不住。
她從懷裏顫顫巍巍拿出一麵古樸的銅鏡,指尖翻轉,一抹流光注入,那銅鏡立刻浮現一張,年過半百的臉。
女人長發及腰,鷹鉤鼻,雙目陰鷙駭人,臉上依稀可見歲月痕跡。
看到此人,白冰霜恭敬道:“多謝師父相救。”
銅鏡女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冷哼一聲:“東西沒拿到?”
白冰霜有些艱難搖搖頭,“對不起師父,是弟子無能,今晚出現了意外。”
“哦?”女子嗤笑一聲,冷眼一掃。
“當我借助師父的力量潛進去之時,發現裏麵還藏有一名女子,玄冰魄被她奪了去。”
“一名女子?你現在好歹能凝聚靈力了,還打不過她嗎?”
女人聽到這話明顯不悅。
“師父息怒,若單是那名女子,倒是好辦,可是後麵又來了一位絕色少年,實力強大,隻用一掌便將徒兒震傷。”
“徒兒...實在無還手之力。”
白冰霜說到最後,垂下頭顱,遮住眼底底下的晦暗。
回想起那驚為天人的少年,白冰霜心中,就忍不住悸動。
當真絕世無雙,世間僅此一人。
女人眼眸閃過深思,愈發冰冷,“這小小熾焰國,居然還臥虎藏龍?”
思索了一會兒,她歎了口氣,“罷了,為師本意是想你讓玄冰魄助你突破二脈,如今被人奪了去也實屬無奈,現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血玉竹簡。”
“明白,徒兒時刻謹記在心,定傾盡一切協助師父,定不讓您失望。”白冰霜嚴肅道。
“尋找竹簡的事情非同小可,為師感應到,它就出現在熾焰國。”
白冰霜猶豫了一下,眼眸微閃,還是決定開口:
“師父,為何一定要執著於找到那塊竹簡?”
銅鏡女子聞言冷哼,眼眸閃爍著貪婪。
“血玉竹簡是打開黑霧之眼的關鍵,拿到它之後,你就明白了。”
見女人不想往下說,白冰霜也不好再詢問。
她隻感覺血玉竹簡肯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否則師父不可能一直念叨要找到它。
“是師父。”
女子看著她痛苦的神色,冷冷道:“為師留給你的盒子,有治療的丹藥,你吃了便是。”
“另外你的絕世靈根不能浪費,要盡快修煉到靈師境,別負為師期望。”
“徒兒一定謹聽師父教誨,抓緊修煉,不會鬆懈。”
說完,銅鏡啪的一聲,便暗了下來。
白冰霜艱難起身,在床頭一個黑色盒子裏摸索一番,拿出幾顆丹藥胡亂塞進嘴裏,拳頭並攏,眼中泛著仇恨的光芒。
那對賤人還活著,她大仇未報,豈肯罷休?
她一定得找準時機,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