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小寒山?這是什麼地方,什麼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隱世門派。”
同樣是在留馬驛,一間頗大的院落之中,人聲鼎沸,三十餘名來曆不一的武林中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十分的熱烈。
他們都是無雙城的武者,其中有內門弟子,也有外門弟子,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團體。
其中外門弟子自然以王休為首,而內門弟子的首領則是一名高大的紫衣青年,麵容神俊,眉心一道淡淡的紫色印記,仿佛是第三隻眼睛一般,顧盼之間,有一股難掩的威勢,在這一股威勢之下,便是王休的光芒也完全被他掩蓋了下去。
“已經兩天了,還沒有查到這個王通的底細,到底是怎麼回事?”紫衣青年目光灼灼的盯著王休,質問道。
王休麵色漲的通紅,猛的拍案而起,喝道,“若非楚翩翩兩人硬要對那方子博出手,又怎麼會惹下這般的禍事,他們死在王通的手上是他們自不量力,與我有什麼幹係?”
“與你沒有幹係?”紫衣青年冷笑道,“內門弟子做事,哪裏輪到你一個外門弟子多言,他們是在和你一起的時候出事的,你敢和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好,好!”王休怒極,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既然是你們內門弟子的事情,便由你們內門弟子來處理好了,我們走!”
隨著他一語落下,呼啦一起,二十多名外門弟子都站了起來,便要跟著他離去。
“大膽!”
紫衣青年看到這個情形,麵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低喝一聲,一身龐大到驚人的武道氣息顯露出來,大手猛烈的朝王休抓去。
“洪康,爾敢!”
王休雖然是無雙城外門弟子,但也是萬中逃一的天才,一身天魔大法修煉到了第十六重的境界,在紫衣青年的威逼之下,周身頓時形成一個塌陷的力場,無形的力場內陷,將周身三丈之內的所有事物全部牽扯偏移。
可惜,在破碎虛空之世界人人聞之色變的天魔大法麵對這名叫洪康的紫衣青年時卻似乎並不夠看。
洪康化爪為拳,對著王休一拳打出。
王休麵色大變,身體突然一震,在外人看來這僅僅隻是普通的一拳,但是他卻感受到了無邊的壓力,仿佛一座大山凶猛的朝他鎮壓過來一般。
天魔大法的力場在這一拳之下四分五裂,王休急速的扭動著身體,如遊魚一般詭秘的擺脫對方拳勢的影響。
但是在洪康這一拳下,一切都是徒勞的。
“嘭”的一聲,王休高大的身軀被打的橫飛出去,重重的摔落於地,還彈了一下,再無聲音。
“王師兄!”
“大哥!”
“少師!”
……
這個時候,一連串的驚呼之聲方才在外門弟子中響起,數人躍出,有人查看王休的情況,有人以身體護住王休,強壓下心頭的恐懼,麵對洪康。
望向洪康的目光之中,隻餘下了恐懼與驚駭。
一拳,竟然隻用了一拳!
王休乃是這一界最有名的年輕高手之一,也是最接近宗師級的年輕高手,卻被洪康一拳擊敗,生死不知,這洪康究竟有多強?
修行之人,最懂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道理,那些外門弟子雖然以王休為首,不過在王休被一拳擊敗之後,再無一人敢出異聲。
“暫時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擊敗王休之後,洪康並沒有再動手,目光在一眾外門弟子的麵上轉過,道,“立刻給我去查查看,這個王通現在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哼,好大的狗膽,竟敢動我的女人,我必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是!”
頓時有不少外門弟子低頭應命,轉身奔出,去查找王通的下落。
“師兄,這王通來曆神秘,會不會是某個小隊培養出來的秘密高手,如果我們就這麼去找他,會不會打草驚蛇?”
內門弟子中有人遲疑道。
“我管他是誰,殺了我的女人,不僅僅他要死,還有他的親人,朋友,師門都要死,得罪了我洪康,就要付出代價!”洪康語氣極為霸道,長身而起,目帶威嚴的看了那出聲之人道,“怎麼,你想質疑我的決定嗎?”
“屬下不敢!”那人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伏地請罪道,“是我太過優柔寡斷,請師兄放心,我現在就去找王通,必不讓他好受。”
洪康冷笑一聲,“不必了,這人家夥我自己來對付就行了,你們不要插手。”
………………
………………
留馬驛,錦福客棧,天字一號包間
“驚雁宮很大,不知道路徑便貿然闖入一定會迷路,而且驚雁宮也很神秘,整體布局,和天上的三垣二十八宿、五星日月的運轉行度,有一種玄妙的契合,故而可以萬古常存,而真正的秘密都在地宮之中,但地宮的位置並不固定,這無數年來,每一次出世,地宮的入口都不一樣,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已經有精通算術的高人找出了規律,即使如此,每一次也都需要在驚雁宮開啟的時候,進入驚雁宮聽範圍,觀察天象方才能夠計算出來,因此,每一次開啟,黑白兩道和無雙城都會派算術高手進入其中,這一次,白道武林派出的是武當派的易清子,黑道派出的則是魔門邪異道的宮俊,至於無雙城,太過神秘,並沒人知道他們派出了誰。”赤手閻羅敖海山端起酒杯,輕輕的啜了一口,繼續道,“因為驚雁宮的地宮過於神秘和危險,所以,為了防止武林損失過重,發生難以挽回的損失,大部分闖宮的人都會被無雙城和黑白兩道聯手攔住,隻有夠資格的人才能進入驚雁宮,而這些夠資格的人當中,也隻有極少一部分會被告知地宮的地點,大部分人還是在驚雁宮中瞎闖,甚至迷失在驚雁宮的幻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