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一次,他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可是,要想將這個便宜變成現實卻並不容易。
所以他的用心很深。
數萬人被他擄掠至此,卻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甚至完全沒有被任何發現一絲的端倪。
由此可見這廝行事有多麼的小心,多麼的隱秘。
可是再小心,再隱秘,都還是有危險的。
特別是到了如今,最後一步,在所有的血祭條件都成熟之後,開始血祭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血祭的對象是誰?
當然是隱藏於虛空深處,甚至連原始魔界中都已經成為傳說中的血祖了。
想要得到這一位大能的回應,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極大,但是一旦得到回應,所得到的好處亦是極多的。
誘惑也是極大的。
或是真的能夠得到這位血祖的青睞,那麼,他便能夠將自己的實力在一夜之間推到與自己的主子平起平座的地步。
甚至超越自己的主子,這樣一來,自己現在所麵臨的困局也就自然而然的解開了。
可是,想要溝通血祖,並不是有萬人獻祭就行了。
對血祖這個層級的存在而言,萬人,和一個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
輕輕一口氣,即使是一方世界也會被吹成飛灰,更不要說隻是萬人了。
萬人,隻是一個獻祭溝通的門檻罷了。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僅僅隻是獻祭萬人。
他要做的是,以這血陰地為渠道,以萬人精血為引,將整個西華城都獻祭給血祖。
要做麼這一點並不容易。
放到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
可誰讓這裏是西華城呢,誰讓這裏正好處於地下熔岩海的範圍內呢,誰讓他不但修煉了血祖一脈,還兼修了裏巫山的九蟲經呢?
這所有的可能性加起來,便讓他獻祭整個西華城有了一絲的希望。
裏巫山的九蟲經,所馭使的奴蟲以陰邪殘虐出名。
而他所得的兩篇蟲經中的一篇,恰好又是九蟲經中最擅長挖洞的甲蟲經和最惡心,同時也是最詭譎的蠕蟲經。
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他又花費了極大的價值,搜集了三顆虛空蟲卵,融入了自己的神魂之中。
這才將進入這個世界。
虛空蟲卵本來是用來保命的。
但是在發現血陰地之後,他有了更大的野心。
在這樣的野心之下,他提前孵化了兩枚蟲卵,操縱他們在這裏建立了一處巨大的血池。
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血池祭壇一旦建立,又得到了大量的活人精血之後,便會自然而然的溝通虛空深處的血祖。
雖然無法立刻打開通道,但是也會對這一方世界的虛空造成極大的影響,在這樣的影響之下,空間自然會出現異常。
而在中央大世界這種級別的世界內,空間波動出現異常,是不可能瞞的過元王宮這樣的存在的,想要在元王宮的監控之下成功的獻祭,完成自己的計劃,就需要想辦法掩蓋這一切。
如何掩蓋?
當然是想辦法讓這裏的異常變成正常!
將異常變成正常。
他並沒有這樣的手段,所以他采取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攪亂視聽。
利用自己血陰祭壇的屬性與這地底熔岩海的力量,暗中將西華城周圍的空間屏障變的混亂了起來。
僅僅是稍稍的混亂,卻已經給了許多人可趁之機。
在這一方虛空域的次級位麵,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中央大世界,想要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進入這一方中央大世界。
但是真正能夠適應次級位麵的法則,破碎虛空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大多數人還是想要采用非常規的手段前來偷渡。
想要偷渡成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論其困難的程度其實並不比破碎虛空困難多少。
但是現在他在西華城周圍開了這麼一個口子,便相當於暗中開辟了一條偷渡的通道,一旦被次級位麵發現這個通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會有無數人幫助他來做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十數年來西華城的偷渡者日益增多,漸漸出問題的原因。
西華城的偷渡者越來越多。
就算大多數人不想要搞事情,可是也架不住其中有些心思活躍之人啊。
所以,這幾年來,西華城漸漸的有些亂了。
這其實也怪元王宮的一些政策使然。
中央大世界在法律應該是禁絕偷渡的。
可是元王宮在執行的時候,其實並不嚴格,甚至在某些時間,還會放縱偷渡者潛入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