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惡魔”的交易(1 / 2)

大燕王朝,南海,金沙島

金沙島坐落在大燕與南洋萬國貿易的交通要道上,宛如一顆寶石鑲嵌在碧藍的海洋中。雖然島嶼並非金貴之地,卻商旅來往頻繁,聚集於碼頭旁的集市中,使這座二百多人口的小島增添些喧囂與忙碌的氣息。

十年前,西楚突然發動戰事,橫掃八方,猶如猛虎撲群狼之勢,一路殺到汜水關。大燕為了加強西線防守,海軍銀子早已航向西去了,軍船從未揚帆來此,碼頭雖有大燕旗幟高高飄揚,然早已變成了“三不管”的地方。

夕陽西下,餘暉灑滿大海,碼頭旁。

“茫茫南海波濤浪,無邊天際誰空虛。唯有我心肚中明,燒雞烤鴨速速來。“

“蕭十一,王婆娘家的七歲小孩都比你文采好。聽說你跟那說書老先生走的近,不學點東西?”

“哼,他能教點啥,除了說書段子還是段子。魔小白大鬧皇宮,屠龍槍蕭雲騰汜水關大戰霸王項立天,我都聽了三百多回了。”

一個身著破爛的麻衣少年蹲在地上跟賣肉粽的劉老頭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悄悄話。

劉老頭從簍子裏拿出個肉粽遞給少年,安慰著說道:“哎,你待在這島上就這麼混日子可不行,我有個外甥侄在嶺南梅城當算賬先生。你跟你“爺爺”商量商量,坐船回大陸學點東西吧。”

劉老頭從小看著蕭十一在島上長大,這娃心性善良,聰明伶俐。隻是蕭十一家的那位“爺爺”,性格古怪,來島上快十五年了,從來不與人來往。

看著眼前的蕭十一可不能讓他那“爺爺”給耽誤了,蹲在地上吃著肉粽的少年吃沒吃相,哪有大燕少年郎該有的模樣。

劉老頭心疼道:“你要給自己爭口氣,不求出人頭地,但求學個手藝過日子就行。”

蕭十一吃完粽子,十根手指頭都被吸吮一遍,才滿意的擦了擦嘴。他當然知道劉老頭的好意,可是有些事情沒辦法對外人說。

他要說三道四,亂說一些事情,估計那人明天就在島上消失了。想到這,少年眼裏閃過一絲寒光,看向西邊山坡上那兩處木屋。

劉老頭看著發呆不回話的少年,拿起了手邊的蒲扇,狠狠地拍了下少年的手。

蕭十一嚇了一跳,吃驚地看著劉老頭道:“幹嘛呢,老頭。打壞了,你可要賠錢的。”

劉老頭吹著胡子,怒視著他,說道:“一叫你學點東西,你就裝傻充愣,你千萬不要跟你爺爺一樣混吃等死。”

蕭十一牽起劉老頭的手,笑眯眯說道:“怎麼會,我已經想好了。出海當水手,橫穿七海,遊曆萬國,逍遙自在。

老頭看著小十蕭,滿眼濕潤,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孩子,跟著商隊跑船,數年前海上遭遇風暴,跟著船一塊沉入海底了。

蕭十一趁著劉老頭發呆的時候,手氣眼快,從簍子拿起兩個肉粽轉身就跑,鑽入在人群中。

留下一句:“明天給你錢!”

劉老頭看著蕭十一消失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隻能衝著人群吆喝著:“賣肉粽咧,新鮮的雞腿肉粽。”

蕭十一提著肉粽美滋滋沿著小街往家中的方向走去,看到酒館門口靠著一個婀娜多姿,風韻猶存的老板娘。他低著頭,裝作沒看見,朝著小巷拐進去。

老板娘看到鬼鬼祟祟地蕭十一,然後大聲喊道:“呦,十一,離“娘親”這麼遠,怕我搶了你的粽子不成。

蕭十一尷尬地笑著,走回酒館,彎著腰笑眯眯看著老板娘說道:“娘親,開什麼玩笑呢,這兩個粽子都是孝敬你的。”

蕭十一怎麼會不好色,誰不愛看身材豐滿的俏娘們。以前他總是下午跑來跟老板娘聊天打諢,而老板娘總是給他各種肉食吃,幫他縫補衣服,教他識字。雖然老板娘應該比自己的生母要年輕些,但是待他如親兒子般。

有一次島上來了群綠林好漢來酒館喝酒,這幫匪徒喝得興起,趁著人多砸店搶劫,甚至還有人趁機抱起老板娘帶到二樓廂房。老板娘忍無可忍從廂房裏拿出一把兩尺七短刀,把這幫匪徒全部砍翻在地,慘不忍睹,整個酒館被紅色血海侵染。

蕭十一趴在巷弄的牆上,望著著滿地的屍體,還有站在屍體旁滿臉都是血的老板娘,大氣不敢出。自此以後,他都對老板娘產生了陰影,他倒不是怕老板娘砍他,隻是他的內心一直在抗拒著“殺人”這件事。

蕭十一恭恭敬敬地把粽子遞給了老板娘,轉身站到老板娘的身後。幫老板娘捶背捏肩,隻是他不老實地眼睛盯著老板娘身前豐滿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