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曦姀低聲道:“你有什麼辦法?”
墨炎伸手把安曦姀的手腕抬了起來,露出裏麵血紅的鳳凰血玉鐲。他把手按在上麵,安曦姀看到他手心的微光,不由的詫異。
“鳳凰血玉鐲已經有了靈性,所以它也是有記憶的。我剛剛,在藍星蝶那裏討了一張巫符來。把那段記憶融入巫符,放到母後身上,她自然便明白發生過什麼事,如同做了一場夢。等她醒來,我們再跟她解釋,也就容易的多了。”墨炎解釋道。
至於解釋過之後,母後是否能接受墨曜,那就要看墨曜的心意了。
安曦姀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
兩人在殿門口等到宮人伺候連瑾悅睡下,才進去,悄悄把巫符貼到了連瑾悅的後腦,為了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安曦姀特地留了下來,墨炎也在偏殿守著。
畢竟這件事對連瑾悅的衝擊可能比較大,他們有些擔心連瑾悅是不是真得能受得了。
連瑾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說是夢,卻更像是在看一段陌生又熟悉的畫麵。
熟悉的是,她看到的,竟然是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陌生的是,她竟然看到了一個陌生人,而這個陌生人,居然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闖進了她的生活。
是的,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那個一直戴在手上的鐲子,裏麵居然還會有一個陌生的空間。而那個人,一直就待在那個空間裏,同她朝夕相伴。雖然他並不是什麼時
候都清醒的,多半都在打坐,可兩個人的距離,到底是太微妙了些,這讓夢中的連瑾悅無比的詫異,又有一絲怪異的情緒。
莫非那個人,就這樣跟了她多年?
時間一點點過去,連瑾悅看到自己一天天長大,她還看到,那人在清醒的時候,會趁著她不注意,悄悄在她的書房之中拿走筆墨紙硯,在那座小竹樓裏畫著什麼,她湊近過去,發現那紙張之上,赫然是她自己。
他畫了很多張,隨意的放在竹樓之中,而每一張上,都是她少女時的模樣,宜嗔宜喜,巧笑嫣然。
就這樣一直到她十六歲大婚那一日,她看到自己跟先帝喝下合衾酒,看到先帝眼中那冰冷和不屑的眼神,偌大的喜房之中隻有他們兩個人,而這時候,兩人卻都無意識的倒在了床上,然後房間之中出現了第三個人。
他靜靜的站在床邊,凝視著她的臉,過了許久,才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在先帝身上點了一下,然後把她輕輕的抱了起來,進入了那座他一直待著的竹樓之中。然後,然後便是情不自禁的糾纏。她醒不過來,意識卻是清晰的,她能聽到那人一聲一聲,動情的喚她瑾兒,而她也在,無聲的迎合著……
一場貪歡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幫她收拾好,穿上裏衣,重新抱回喜床之上。
而等她和先帝醒來之後,看到的便是先帝那張困倦和不滿的臉,這讓先帝對她更
加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