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中的冬天還是很幹冷的,雖然也有時候空氣中能浮現一點暖流,但是吹的人也偶爾打哆嗦。
“這鬼天氣,魯中和沒有秋天似的,短袖直接變棉襖咧”
湯河洺一邊那麼想著,一邊擦著車玻璃,一邊看著車上落的浮塵和泥垢,湯河洺罵到:“這風也是真大嘞,吹的車也跟著不幹淨,”
“洺哥,你就知足吧,昨天坐我車的那些人還說我車被風吹的一道一道哩,說我車是不是撞人了”,
跟著湯河洺一起出車的季華歪著嘴抱怨。
“季華你這嘴是咋了,今天早上就看你歪歪嘴,以為你跟著現在流行搞什麼行為藝術哩”
湯河洺一邊說,一邊看著季華左右不對稱的嘴。
“你可別提了,昨天晚上喝多了在外邊睡哩覺,你弟妹就是不讓進屋,今天早上醒哩就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張嘴睡覺凍哩”。
季華一邊抱怨一邊摸索出煙,拿出剛剛買的兩塊錢防風火機來點上“洺哥你說這人倒黴了啥事都能遇上,今天早上出門買盒煙煙都貴哩”。
“小子你可別抽了,一天還得花錢買這,你家暖氣不是還沒交呢,趕緊多跑跑車把錢交了比啥都強”。湯河洺無奈的看著這個跟著自己十來年的同鄉。
“滴滴,已接到普通性實時單,請到銀座商城接乘客到火車站南門東段”湯河洺的手機忽然響了
“呦,洺哥你這說我,自己還來活了”
“行哩行哩,我不和你胡扯落(說閑話)了,你還是趕緊想想交你家暖氣吧,別又讓你老婆趕出來了。”湯河洺一邊罵季華一邊拉開車門上了車。
“注意安全啊,洺哥。”季華在後麵喊道。
因為剛剛用水擦車的緣故,車上的溫度很低,雖然說嘴裏呼不出寒氣,但是湯河洺裹著棉襖還是冷不禁的打哆嗦,就這樣開著車慢慢到了目的地。
“這在哪呢,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湯河洺看著有朦朧霧氣的窗外。慢慢的尋找著
“師傅,在這裏!”
忽然,一道柔和的女聲響起,說真的,倒給這幹冷的早上添了一點暖意。
湯河洺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女人,穿著一件大衣,戴著大口罩,拖著一個和她身材不符的行李箱。
“你就是尾號****的女士嗎”,湯河洺看著眼前的女子,笑著問道。
“哎對師傅,麻煩你了啊,這個地方挺難找的”。女子緩緩說道,語氣中倒是透著一點愧疚。
“沒事啊,乘客就是上帝嘛,主要就是早上看不清路”湯河洺一邊看著後視鏡中的車,一邊和女子攀談起來。
“姑娘你這是去坐火車嗎,大早上的著急忙慌的往火車站趕”。湯河洺笑著說
“我來這裏上班的,這不趁這幾天沒事,想著回趟家”。
“是是,在外邊工作,都是為了家嘛。”
他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感覺女人也不太想搭理他,慢慢也就失去了興趣,專心開起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