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晚,沈香毫無困意。於是從客房裏出來,決定出去看看那幅有問題的古畫。
廳堂內,沈香站在古畫前。
‘山茶花的味道……。’沈香暗自想著。隨後用指尖觸摸著古畫的墨,放在鼻底聞著。
不是墨本身的香味。
沈香用燭光慢慢照亮古畫,又仔細端詳著。墨畫的山茶花惟妙惟肖,再加上時不時有山茶花的香氣。好像當真置身於古畫之中。
‘‘姑娘也覺得古畫有異。’’
一聲男音驚擾了沈香的思緒。
‘‘你是今天的……’’
‘‘宮晷。’’宮晷答。
‘‘沈香。’’沈香道。
‘‘嗯,宮少俠。我聞到畫有山茶花的香味……還有這畫的紙張未免也太厚了。’’沈香用手捏著古畫,示意宮晷看它的側麵。
‘‘下麵還有一張!’’宮晷驚。
沈香點了點頭。
蟬在遠處叫著,青蛙的咕呱聲在近處應著。銀月高高掛起,為廳堂內掛上一層冷冷的白紗。暖暖的燭光努力照亮古畫,光圈在它周圍一層層的削弱著散開。
‘‘夜已黑……我們不如先把畫揭開,明日在請示金老爺,如何?’’宮晷詢問沈香。顯然他們不謀而合。
沈香和宮晷小心翼翼地揭著古畫,下麵的畫慢慢暴露出來。這幅畫與上麵一張不同,它是彩色的。但顏色古舊,畫紙發黃。畫上畫有一個亭子,亭子裏坐著一個人。‘她’背坐著,散著長長烏黑的頭發,看不清男女。亭子周圍繞著一層白山茶花。此時山茶花的香味愈加濃烈。
‘‘不對!快捂住口鼻。’’沈香轉身,隻見宮晷搖搖欲墜,他手中的蠟燭掉在地上燭火消滅了。沈香的眼前更加模糊 ,頭暈暈沉沉也站不住腳。‘砰_嘩嘩……’她的蠟燭也掉落了。
‘‘這是……’’沈香從草地上坐起,此時天已大亮。
‘‘秋文,你怎麼躺在這……’’
‘‘……’’沈香抬頭,看到了一位散發‘美人’在叫自己秋文。
‘玉茗’,沈香腦子裏蹦出來兩個字。
‘‘玉茗。’’沈香輕聲叫著。玉茗柔柔的微笑,遞出一隻手拉‘秋文’起來。
記憶如潮水湧入沈香腦中……秋文是金老爺佩給玉茗的貼身丫鬟。當然此金老爺非彼金老爺,這位叫金泉林是那位金老爺的爹。金泉林靠做買賣白手起家,貧苦時有一妻王蘭君,並有一子金富仁。同苦往往不能同甘。據說玉茗暈倒在金泉林運貨的山林間小道上,於是金泉林就把‘她’帶回來了。一時間府裏議論紛紛,都說老爺從外麵帶來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