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看出宮晷還是有要偷跑過去的想法。
“宮少俠,你我萍水之緣。你能做到這樣,我已經無以回報了。最後一次比賽時,如果宮少俠覺得困難就直接放棄,請不要讓自己受傷了。”沈香認真的說。
宮晷皺著眉頭,又鬆開,才道:“嗯……好。”
總決賽的形式不同於前兩次。
眾人站在一塊玉雕的巨大龍頭前,龍口大張。整個龍頭都被渲染成血紅色。
“這是要做什麼?”
“滴血,龍頭不發光,就不算通關。”一位穿著白衣紫紋的弟子冷冷道。
沈香前麵排了好多人,但大都無功而返。
“憑什麼!憑什麼!他靈核等級比我弱這麼多憑什麼能通過!”一民航男子指著前麵的人怒發衝冠,衝到白衣紫紋弟子麵前正要用拳頭討個公道。還沒等到他碰到弟子分毫,後麵就衝出兩個彪形大漢把他拖了出去。
白衣紫紋弟子毫不在意:“這入派第一課要教給你們的就是,努力不一定會有回報。命運就是不公的。如果各位不服,可以現在就離開。”
下麵一陣嘀咕,隻有一兩個人選擇離開,其餘數百人都選擇留下。
萬一我就是那個\\u0027幸運兒\\u0027呐?
都走到這了,試試也沒什麼的。
…………
沈香前麵有兩個人細聲討論:“真是!也不見得和主上有血緣關係的來滴血。”
“主上也沒滴過……”
“怨也沒處怨……誰叫我們沒生在主家呐!”
命運就像是一陣怪風,隨便把種子刮到哪,就任它生長。有的運氣不好在沙漠裏,有的在熱帶雨林裏,還有的更過分直接把它刮到了岩漿裏……所以有的種子無論再怎麼努力生長都不如別的種子好。不要自哀自怨,沒辦法改變的東西,欣然接受也不失為一種良法。
毫無疑問沈香、宮晷和鶴紫都通過了試驗。
通過本次試驗的五百隻有五十人。這五十人都成為了玉龍派弟子。
他們每個人都配發了統一的服裝,一襲白衣,帶有紫色的花紋。花紋紋的是龍,金絲鑲邊。
“他們是玉龍派的?”沈香想。
宮晷既害怕又擔心:“你身體怎麼樣了。”
沈香莞爾一笑:“挺好。”
“今晚我們就去看看,仁山。”宮晷道。
“嗯。”沈香讚同。
天微微亮,兩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了。
宮晷道:“這山……不小啊!根本……沒有頭緒。”
沈香困的迷迷糊糊:“宮少俠,先休息吧!還沒等我毒發而亡就先累死了……”
“嗯……”
今天是將這新招的五十名弟子分給師哥師姐帶著修習的日子,所以沈香還沒躺足一個時辰就被喊了起來。
“沈香!”一個怒氣十足的男子將站著睡覺的沈香喊起。
“你跟著玉曦禾師姐學習。”
“嗯……好。”沈香敷衍著。
“玉師姐。”周圍響起一陣問候聲。
沈香抬眸。
是她……
沈香哪裏還困,忙跟著他們一起喊:“玉師姐。”
玉曦禾看見了沈香:“是你……沈香。”
沈香尷尬地笑著:“嗯,好巧啊!看來我們緣分不淺……哈哈……。”
沈香突然想到了自己說的如此瀟灑的一句話,隨緣隨心。本以為再也不會見麵,裝瀟灑的甩了這麼一句話……結果還得叫她玉師姐…………
宮晷被分到了玉如行那,鶴紫和沈香一樣,在玉曦禾那。
鶴紫每日都煉各種靈藥喂給沈香吃,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沈香的毒更嚴重了,本來隻是吐血,現在吐的血裏時不時摻雜著細長蠕動的蟲子。鶴紫還是知道了鬼山的事,一有時間她就和宮晷一起找鬼山。沈香被他們強留在了屋子裏,養病。
一日沈香和玉曦禾在對練時,玉曦禾的劍柄擊中了沈香的肩膀。
沈香猛吐一口黑血,鼻孔裏也流出了黑色的血……倒地不起……
“沈香……”玉曦禾看到在床上剛醒來的沈香,於是她輕輕地呼喚著。
“嗯……”沈香吃力的坐了起來,她麵色發白,唇色發紫。頭發淩亂。
“我聽說了你的事,但我問過叔叔他並不知道有什麼鬼山。”玉曦禾神色憂愁。
玉曦禾的叔叔就是玉龍派主上。
“無礙,我現在睡了一覺覺得神清氣爽。”沈香勉強才笑的動。
“沈姑娘!你……”宮晷很佩服沈香毅力,哭笑不得。
鶴紫流滿淚:“阿香……”
“還有最後一塊地方,我馬上在去找找。”宮晷立馬動身。
“我也去。”鶴紫邊跑邊回頭:“麻煩玉師姐照顧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