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講起了她和沈玉的故事……………
“你是不是打掉過孩子。”元鳳儀看著眼前的婦女道。
”是啊，我也是沒辦法，養不起。”婦女愁眉苦臉道。
“孩子們很可愛……”元鳳儀笑著看向婦女的肩膀，伸出手指和孩子玩。
婦女臉色蒼白，肩膀動也不敢動。
“大師，有沒有什麼辦法？”
“給她們買點新衣服、撥浪鼓、風車……總之小孩子玩的就可以。她們開心了，執念散去，就沒事了。”元鳳儀道。
“好的，謝謝大師，錢給你放桌上。”婦女放鬆地笑著，牽著五六歲的男孩慢慢離去。
元鳳儀拿著錢，收起寫著u0027元半仙u0027的攤子。嘴裏吹著口哨道：“下班了，今天就賺這麼多。”
元鳳儀旁邊賣畫的沈玉道：“你真的看到了孩子？”
元鳳儀坐在沈玉旁邊，道：“當然，四個女嬰都被溺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沈玉看著元鳳儀道。
“他們想要男孩，連生下幾個都是女嬰，都被溺死了。女嬰怨氣很大，恐怕一家子都難逃一劫。”
“那你還那麼說。”沈玉道。
“怎麼樣，都難逃一劫，那不如讓她放寬心。”元鳳儀道。
“嗯。”
“今天的錢賺的差不多了，你呢？收攤嗎？”
“收。”
“我們去轉轉吧！”元鳳儀開心道。
“好。”
……………
這是元鳳儀和沈玉認識的第二年。
“沈玉，這邊有打鐵花的。”元鳳儀開心的湊了過去。
男人光著膀子，強壯，黝黑。鐵花如煙花般綻放，男人的動作極富力量感。
一場打鐵花結束後，圍觀的群眾一片叫u0027好u0027，紛紛給了賞錢。元鳳儀和沈玉也給了賞錢，沈玉注意到了黑暗的一角蹲著一個女孩。
女孩光著腳，穿著破爛，約十一歲的樣子。女孩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沈玉。
“你叫什麼名字？是和他一起來的嗎？”沈玉指著打鐵花的男人道。
女孩不說話，隻是搖頭。
“吃飯了嗎？”沈玉問道。
女孩又搖頭，元鳳儀道：“那我們一起。”
“哇，還挺能吃……能吃是福，挺好。”元鳳儀看到女孩吃完十幾碗麵，碗高高的落在一起，不禁感歎道。
“你住在哪裏？”沈香道。
“破廟裏。”
“你原來會說話？這孩子半天不說一句話，我還以為不能。”元鳳儀道。
“你有家人嗎？”元鳳儀關心道。
女孩搖頭。
“一會兒，給她買雙鞋。”沈玉看著女孩的光腳道。
“你們幾位，誰結賬。”小二道。
“我！”元鳳儀舉手，忙掏出錢。
“這也不夠啊，她吃了整整二十五碗肉絲麵。”小二指著女孩道。
“再加上你們點的兩個葷菜，兩壺酒，兩碗牛肉麵……這點錢根本不夠。”
元鳳儀渾身上下掏著，終於掏出了一點錢。
“不夠……”小二麵無表情道。
“啊…沈玉，你最近賣畫賺了多少錢。”元鳳儀緊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