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湖化成了修羅場,忠王心中氣憤才稍解,抱著兒子屍首悲傷至極,卻是半顆眼淚也掉不下來。心裏雖然清楚這次的事情太過莽撞,可是現在已經成了定局,早已經無法挽回。
“王爺,安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那謀士見忠心似乎麵有悔意,終還是歎息一聲,抽身離去。良禽擇木而棲,現在呆在忠王身邊,恐怕也會遭池魚之殃。
“不好了,王爺不好了!”
但見一匹快馬本來,揚起撲天塵土,一個家仆直奔到忠王麵前,再也支持不住從馬上摔了下來。一身血衣粘著皮肉,臉上淨是血水,隻看到白色牙齒,狼狽猶如剛從地獄逃脫的小鬼。
“怎麼回事?”
忠王早認出這是王妃身邊的貼身護衛,如今連他都成了這副模樣,那家裏豈不是......?
“家裏......一百多人......都被安王殺了,小的是逃出來報——信!”
一個信字說完,所有的精力耗盡,精神一放鬆下來,他再支持不住地昏死過去。
“唉,就算本王有心退讓,如今已經是退無可退!那就讓我們在今天決一死戰——”
忠王振臂高呼,所有隨侍無不響應,他們都是這些年跟著忠王走南闖北的老將,如今家主受辱當然要以死相抱。
京城之內早已經是人心惶惶,街道上沒有半個百姓,家家關門閉戶,生怕收到波及。聽聞馬蹄聲踏過,刀劍上還滴著血,就連正在哭啼的孩童也嚇得噤聲。
兩隊人馬在京城西門朱雀台相遇,看到對方二話不說就打在了一處,安王兄弟仨人馬雖多,可是忠王的部下個個驍勇善戰,雙方人馬僵持不下,一直到日落時分仍未有勝負。
雖說都是皇帝的兒子,但因著爭權奪利變得水火不容,親兄弟反目。這當初封王的目的,本是為了在皇帝危難時,得到四方的幫助,如果陽國的先祖知道會是現在這種情形,恐怕會氣得從墓裏跳出來吧?
朱雀門外,屍骨疊著屍骨,血流成了河,卻如人所料沒有看到半個維護京城治安的禁軍出現。就算皇帝想管,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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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小靈子看著和嘯王府背道而馳的方向,疑惑地問。他們不是應該要到嘯王府去,說動他出兵“平亂”的麼?
“沒有錯,我們是要去靜王府。”
宵白望著天邊一抹殘紅淡笑道,依照嘯王的個性,若是有人出來說項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那個人,殘忍如狼,狡猾如狐,怎麼會看到便宜不占?
“那個整天埋在書堆裏的靜王?找他做什麼?”
看著仍然是一臉從容的宵白,小靈子更加不解,難道讓那個靜王拿著書本砸人麼?他是越來越不懂姐姐的心思了。難道說,是自己太笨?
兩人趕到靜王府門口,但見一個看門人似在打盹兒,被人吵醒頓時滿臉的不悅。
“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