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了床,應該是說我哭了一夜,根本沒有睡著。哭得是我的感情白白的付出,在別人眼裏什麼都不是。哭得是這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真感情!
太陽升起來了,陽光照了進來,可是我卻覺得一點兒生氣都沒有,死氣沉沉的,恐怕是自己的心情導致的。
不過,都晚上了,她成功了嗎?漢武帝相信她的眼淚了嗎?寵幸她了嗎?可是她不是衛子夫,隻怕是結果也不見得怎麼樣。我盡量告訴自己別再想了。
雖然起得早,不過我卻呆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她們也都起來了,穿好衣服,洗好臉,然後出門拿點饅頭進屋來啃,這就是我們每天早上的常規程序。不過,今天她們都出去好一會兒了,怎麼還沒有進來?難道是饅頭沒熟?
正想到這兒,白語端著白白淨淨的饅頭進來了,遞到我麵前:“給你,吃點東西吧!我們還得幹活兒呢!”
雖然肚子的確是空空的,可是看到那些饅頭卻絲毫不想吃。心裏一直堵著,不知道此時此刻心裏是擔心她還是氣惱她,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你別再想了,她已經成功了!”白語一直看著我。
什麼?成功了?是靈兒?我抬頭看著白語,希望能夠從她的眼神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她卻好像不敢看我的眼睛,下意識的撇開,然後輕聲說著:“今天一早皇上就冊封了個衛美人,而且還……”
衛美人!那不是衛靈還會是誰?她的眼淚真是厲害。不過還什麼!“還什麼?”我問著她。
她繼續看著我:“還賜她一個名字,衛子夫!”
“衛……衛子夫!”賜她名字!衛子夫!原來她真的就是衛子夫!未來的皇後!我真是不知道該恭喜她還是該怎麼樣!她成功了,而且會很成功!不過她的心計和野心卻讓我毛骨悚然!
“你……你怎麼了?”白語見我出了神,就喊了我兩聲。
我掩飾著:“沒……沒什麼!”不,我要振作,不能因為一個衛靈,不,應該是衛子夫了,不能因為一個衛子夫就倒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還要報仇!我還要解救雪倩!我還要好好的活著,我還要……還希望能夠再看到他一眼,哪怕隻是一眼。
我拿起一個饅頭,慢慢的吃著。白語這才放心下來。她自己也拿起一個饅頭啃著,嘴裏還說著:“那是她的選擇,就當是尊重她吧!”
她將來是皇後,這個選擇當然是對的。不過隻是不知道當上皇後這條路上又會堆滿多少屍體。也許她比我想象的還要心狠手辣吧。她不是什麼都可以犧牲的嗎?
那麼……那麼她會怎麼對付崇柳?她一定非常恨她,我是在慶幸有人為我報仇了嗎?不!崇柳的命是我的!還有,還有皇後,她又會怎麼對付皇後?皇後雖然是嬌生慣養,脾氣不太好,不過心地還是善良的。我想起了和她一起做蛋糕,我以下犯上說哪些話的情景。
不行!我不能任由她這樣猖狂,不能這麼狠毒!可是……可是我能做什麼呢?她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更不會放在心裏。現如今我自己也不過就是個洗衣女,最低賤的宮女,談何報仇,談何幫助別人,談何阻止別人。
鍾離瑾,還是算了吧,你就認命吧。我克製著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和白語埋頭苦幹在那衣服堆裏。偶爾會聽到幾個八婆在議論靈兒,不,衛子夫。因為一大早皇上就下了詔書,宣布衛美人的事情,宣布衛子夫的降臨。我想現在最生氣的應該是崇柳和皇後吧。崇柳一手培養的人卻成了自己的障礙,而皇後還沒有搞定崇柳這個人,現在冒出來了個衛子夫,她一定很是頭疼。我這點兒擔心算什麼。
我又開始了沒有衛靈的日子,開始了隻有白語這個朋友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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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