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將那黃金麵具拿開,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可那手卻如同百歲老人般粗糙,與他如玉的俊臉形成鮮明對比。
他喝下手中的靈酒,劍眉微挑。
“你還別說,一聲想,兩聲罵,這是有人在惦記我呢。”
黑袍男人麵前的男子也是戴著一張黃金麵具,從頭到尾沒有要取下的意思。
他抱著劍斜靠,語氣懶散中帶著不屑。
“嗤,就你這孑然一身的天煞孤星居然還會有人惦記?惦記你的隻有你的仇家吧?”
黑袍男子卻一杯見底,不接他的話茬。
顧左右而言他。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遇見個合我眼緣的小姑娘?”
感覺到他語氣中的炫耀,抱劍男子突然覺得沒意思,將身子坐直了些,淡淡道:“不管你以前怎麼樣,現在我們是在執行主上給的任務,對了,那浮雲宗有個三十歲結丹的弟子,雖然對比我們那裏的天驕不值一提,但主上有意拉攏些。”
“三十歲才結丹還能叫天才?這地方孤陋寡聞到這種地步?是不是個叫寒雲霄的?”黑袍男子驚訝,嘴角扯了扯,帶著些許諷刺。
“怎麼,你見過?”男人來了興趣,繼續追問。
“嗯,三十歲結丹的天才,確實挺名副其實的。”黑袍男子摩挲著下巴,回想前不久發生的事,那一群人都是些眼高於頂心術不正的,也就那小姑娘根骨和道心都不錯,想必會在這寂寥乏味的修仙路上走得更遠。
抱劍的男子眉頭輕蹙:“你最近行事少張揚些,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黑袍男子抬起酒杯,敬他一杯,麵色不改,笑得肆意:“放心,我行事何時出過意外。”
*
待沈枝鬱再次從空間出來時,她的修為雖然不高,但經過一次次靈水的洗滌,經脈比一般的修士都寬地多,這意味著她能打敗大部分的築基修士。
這幾日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放鬆。
她看著依舊沉寂在睡夢中的小果,躡手躡腳出了空間。
而她剛剛出來不久,帳篷外便傳來陸玨的集合號角。
玉林秘境即將開始,當她到時,還看到了好些其他宗門的修士。
他們大多都隻單一修士,像旁邊的禦獸宗,主禦獸師,天梵宗,一群和尚,還有全是女子的望月宗,……隻有她所在的玄天宗,雖主修劍修,卻也有其他的峰主收器修、藥修、陣修。
“再說一遍,若有人不顧宗門情誼殺人奪寶,休怪我無情!”
陸玨再次強調了不可因為機緣傷害同門,輕則逐出師門,重則就地處決!
沈枝鬱隨著眾人乖乖應下,但看著眾人神態各異的臉,此次曆練終不會太平。
陸玨看著還算乖巧的眾人,將人領到了秦長老和黃長老身邊。
沈枝鬱感覺到當自己的玄天宗弟子到來時,明顯收到了其他宗門的挑釁。
但是又不明顯,可能礙於秦長老陰晴不定的性子,眾人對他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的腦袋也被他無聲無息地扭下來。
確實其他宗門護送弟子的長老們實力也不俗,因為每次來玉林秘境的築基弟子既有年紀限製又有修為限製,不然都進不去這秘境,來的弟子都是各個宗門年紀小天賦佳的新鮮血液,宗門的未來,自是要派人好好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