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玄都微微一笑,沒把孫悟空放在眼裏。
準聖又如何?
這雖然已經過了大羅遍地走,準聖不如狗的年代,但一個晉升不久的準聖想要逞威風,還是做夢!
修行如此短的時間,自然談不上什麼基礎,誰知道有沒有為了提升修為用一些不該用的東西破壞根基。
想著愈發輕蔑:“看在你老師的麵子上,貧道可以放你離開。回去告訴燃燈,別再派這些廢物過來了,不然這小小的蓮花洞都要關不下了。”
玄都是傲慢的,他也有資格有底氣驕傲,他的老師在天地六聖中當屬第一,他作為人教唯一的弟子,現在的道教大師兄,並不把燃燈放在眼裏。
當年連哭帶求的拜在元始師叔門下,元始師叔看在道祖的份上給他副教主的尊榮,已經待他仁至義盡了。
燃燈倒還當自己是盤菜了,又看著人家西方好,得,愛去去,闡教還看不上他呢。
老師親自送他入西方,讓他做西方的掌權人。
他倒好,一點不念道門情誼,又勾走了元始師叔的四個弟子,簡直是把西方不要臉精神貫徹到底。
“玄都,你不要太狂妄了。”
孫悟空還在想怎麼對付玄都,被廢物二字精準打擊到的懼留孫已經急了,對著玄都氣急敗壞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玄都師兄說話?”根本輪不到玄都開口,金角銀角就已經不幹了。
“哼,區區童子之流,還不速速退下。”
懼留孫更氣了,這些童子以前見了他們都是師兄長師兄短的,端茶倒水,伶俐得緊,這才多久,也敢如此放肆了,還真是狗仗人勢。
“我們是童子,那也是聖人的童子,總比你一個不知羞恥的叛徒強多了。再說了,叛徒就算了,連玄都師兄一招都接不了,真是個廢物叛徒!難怪能出來當炮灰。”
太清聖人清淨無為,唯一的弟子玄都也不喜歡說話,他們這些童子可都是聖人的門麵,懟人本事出類拔萃。
孫悟空在旁邊撓頭,莫名想到了鎮元子家的清風明月,這些童子當真有些相像,一個個小嘴叭叭的,說出來的話能氣死個人。
金角銀角:廢物叛徒!
清風明月:無恥毛賊!
懼留孫顯然被氣的不輕,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死死盯著金角銀角兩個童子:“欺軟怕硬的東西,有本事去佛祖和燃燈古佛麵前去說這話。”
背叛了闡教又怎麼樣,佛門有幾個是自己人?
如今的三千佛陀,四大菩薩之三,甚至最核心的五世佛都有倆來自東方,有本事去罵他們啊!
“小小童子,不知所謂。”
“嗬,真是好個佛門,敢情是一窩叛徒啊!”銀角戲謔,“大叛徒領小叛徒,都不要臉!”這打擊範圍極速擴大,佛門全員挨罵。
“銀角。”聽他們越說越過分,玄都還是喝止了。
燃燈不提也罷,如來是轉世重修,其實也算不上背叛。甚至後來慈航文殊普賢都主動去地府轉世重修了,一棒子打死,太過分了。
銀角對玄都還是畏懼的,縮了縮脖子,臉上憤憤不平還在,轉頭瞪了一眼極力縮小存在感的普賢。
普賢沒有懼留孫的厚臉皮,他心裏門清,三千佛陀是被接引準提強行引渡西方的,而他們幾個卻是聽了燃燈蠱惑,主動背叛的,高下立見。
對上道門之人,普賢硬氣不起來,難堪得低頭。
藥師佛和日光月光二位菩薩心裏也不爽,隻是他們還沒進化出罵人的能力,氣得眼眶發紅卻憋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仙童怎麼如此刻薄?”唐僧被氣得頭疼,金角銀角這一罵,包羅整個佛教,唐僧這個忠實的佛教徒怎能不氣。
“兩個沒教養的東西而已,不過幾千年,道門竟然已經淪落至此。”懼留孫可能被金角銀角氣傻了,什麼話都敢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