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就是個賤蹄子,警察,快把她抓走關大佬吃槍子。”薛紅豔躺在床上叫囂。
劉警官掏了掏耳朵,沒接她話。
“你好,周穗女士,我是劉警官,你婆婆指使你故意殺人,這是真的嗎?”
“冤枉啊,劉警官,我就是在家跟我老公鬧著玩兒來著,不小心碰到我婆婆了,哪裏來的故意殺人啊,純屬是汙蔑,汙蔑。再說了,一家人嘴巴還有磕著牙齒的時候,哪能有點摩擦就這樣給人扣帽子啊,我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我婆婆這樣汙蔑的啊。
我知道我一個新媳婦兒,初來乍到,可能惹婆婆不高興了,所以她就故意誇大其詞,想要給我個教訓看看。
隻是這麼點家庭糾紛還耽誤您的公務,占用警力資源,這真是太讓我心裏過意不去了。
我發誓,我一定好好做好人家媳婦兒,對上孝敬公婆,伺候丈夫,對下照顧好孩子,絕對不給警察叔叔添麻煩的。”
劉警官點點頭。
多麼通情達理的小媳婦兒啊,哪裏有他們嘴裏說的那麼窮凶極惡。
眼看警察就要輕拿輕放,薛紅豔不樂意了。
“她胡說八道的,她就是故意的,我腿上這麼大一個口子就是證據,我老婆子心裏苦啊。
新媳婦兒進門第一天就敢跟我動刀子,以後還有我的活路嗎,必須把她抓去做大牢,吃槍子,否則這事兒沒完。”
劉警官試著跟薛紅豔講道理。
“薛大媽,這事是你們的家庭糾紛,最多也就是民事糾紛,還上升不到刑事責任的地步,更不可能僅憑你一麵之詞就把人槍斃。”
“你、你……”薛紅豔瞪大眼睛,用手指指著人家警察。
“你是不是跟這個娼婦又一腿,我腿上這麼大的口子你看不到,竟然要放過這麼娼婦。”
劉警官氣壞了。
警察最怕遇到的就是這種胡攪蠻纏的人民。周穗一臉無奈的看著劉警官,“不好意思啊劉警官,給您添麻煩了,我婆婆這裏不太好使。”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腦子不好使也不能胡言亂語汙蔑人民警察,我秉公執法,並無半點徇私,絕不接受你這樣的汙蔑。”
“呸,你才腦子不好使,你全家腦子都不好使,你個狗屁的人民警察,不能為人民當家做主,你活著有什麼用……”
眼看薛紅豔還要繼續火爆輸出。
劉警官已經聽不下去了,“小周,遇到這樣的婆婆,你也是不容易,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
“嗯嗯,辛苦您了劉警官。”
不辛苦,命苦。
劉警官擺擺手離開了。
眼看警察走了,薛紅豔也不罵了。
她內心一片挫敗,這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
她一個寡婦,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之所以能夠一個人帶大四個孩子,靠的就是撒潑打滾、得理不饒人,沒理也要強爭三分,如此才能不吃虧。
怎麼這招到警察麵前不好使了呢?
周穗可不負責解答薛紅豔的迷茫,她悠哉悠哉的拿起削了一半的蘋果繼續。
“你說說你,一點個小事,還要麻煩人家警察同誌,真是不像話。都是自己家的事,有什麼事,咱關上門自己解決不就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