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會讓你有片刻逃脫的機會,後續如果想要繼續反壓,你還需要有合理的工具,最好小巧趁手,比如說匕首、瑞士軍刀。”
周穗若有所思,看來還得想辦法買一個防身刀具。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耽誤你吃飯了,為了表達我的謝意和歉意,我請你吃個飯吧。”
“不需要,我也不是白教你的。我過段時間就要離開了,希望在我離開後,你能定期過來打掃一下衛生,給院子裏的花澆澆水。”
周穗這才發現,院子裏東南角有一片花圃,雖然是冬天,依然有不知名的鮮花盛開著。
窗台下,有好幾盆花正在休眠中。
人家家裏院子裏種的是大白菜,窗台下種的是小蔥。
傅謹言家裏種的卻是花,還挺有情調的。
“看不出來啊,你還挺熱愛生活的,種了這麼多花。”周穗穗口感歎道。傅謹言眼裏閃過一抹悲痛,“不是我種的。”
周穗也意識到了什麼,他看起來飯都吃不飽,哪有心情種花啊。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你不在的日子裏,我一定把這些花照顧的妥妥貼貼的。
保證它們不生蟲不生病,等你回來說不定剛好看到它們盛開。”
“你還不走嗎?”傅謹言看著大門問道。
周穗撇撇嘴,再次道謝,然後離開。
傅謹言看著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早在她說她嫁了個老男人,家裏三個孩子,老男人會打人的時候。
傅謹言就已經猜出了她口中的丈夫是謝川。
謝川是他家的仇人。
那一瞬間,一個計劃躍入腦海。
讓她來澆花,提前在花盆底下藏點東西,然後去舉報。
問題是,這樣真的能傷到謝川嗎?
傅謹言也不確定。如果不能,那就要再想其他辦法徐徐圖之。
他先結識周穗,以後肯定用得著。
周穗不知道有人在“惦記”著她。
她走在大街上,肚子咕嚕咕嚕叫,一摸兜,啥都沒有。
沒有錢可不行,沒錢的日子太難過了,看來得想辦法搞點錢。
周穗準備先回家填飽肚子。
下午的時候,她哪也沒去,就在家裏練習新學的防身術。晚上,一大家子都回來了。
薛紅豔竟然這麼快就出院了。
“喲,這不是我那滿嘴噴糞的婆婆嗎,不是大腿拉了一道大口子嗎?
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啊,也不在醫院裏多養養。
以後老了落下病根兒怎麼辦?
是不是你兒子心疼錢,不肯給你掏錢啊,我說說他。”
薛紅豔剛想懟回去,就看到兒子陰沉的眼神,趕緊閉嘴。
兒子交代過她,他得上班,現在家裏一個病號三個孩子,沒人幹活兒可不行。
必須先哄著周穗把家裏的攤子頂起來,等她傷好了,再好好收拾周穗。
“喲,我這喜歡家暴打人的老公,怎麼連自己親媽都瞪上了。
嘖嘖嘖,快別瞪你那死魚眼睛了,下三白都出來了,醜死了。
你說說你,不僅打老婆,對自己親媽也不孝順。
一點都不關心我婆婆的死活,多讓我婆婆寒心啊。”謝川用力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然後放輕了語氣說道:“周穗,媽的傷需要靜養,家裏比醫院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