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雷劈?”
謝中卿呲笑出聲,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眸中滿是不屑。
“老天爺若真有這個本事,第一個該劈死的是你吧?”
“你……”
劉氏被她說得有些怕,心虛的看了一眼頭頂的天。
“大小姐,算命的說你克父克母,你已經克死了你的母親,難不成還要……”
“逆女!為父的話你都不聽,是想活活氣死為父嗎?”
謝恭逾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他最是信這些怪力亂神,否則也不會將謝中卿送到農莊。
謝中卿聽到劉氏提自己的母親,頓時眼神冰冷的向她看去。
她的母親已經去世十幾年了,劉氏竟還有臉說出口。
劉氏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一想到自己才是當家主母,一個小丫頭還敢跟自己鬥,頓時囂張了起來。
目光下移,看到了她身上的男裝,眼睛一亮,指著她激動萬分。
“侯爺你看!大小姐身上穿得可是男人的衣服,她這麼晚回來,怕不是與人私會了吧?”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謝中卿眯起雙眸,這個時代的女子,名聲大過天,劉氏這句話簡直是要將她置於死地。
“你身上穿的分明是男子的衣服,還敢嘴硬!否則你今日出門做了什麼,為何這麼晚才回來?”
劉氏當然知道,她走時穿的就是男人的衣服,她是故意誣陷。
畢竟侯爺最是厭惡這個天煞孤星,若是她死了,隻怕侯爺高興還來不及。
“我們小姐……”
秋陽剛要上前為她辯解,就被謝中卿攔住,對她搖搖頭,示意她先行離去。
她知道自己這便宜爹不會聽自己的,秋陽若是留在這裏,定少不了一頓板子,不如讓她趕緊走。
秋陽明白她的意思,想到她的囑咐欲言又止,退後了兩步並未離開。
“你看!連你的丫頭也說不出來,看來真是與人私會了吧?”
劉氏見秋陽緘默不語,頓時更加激動了。
不管謝中卿今日出門是做什麼的,隻要她說不個所以然來,這個罪名就是成立的。
就算她說出來了,沒有人證,侯爺依舊會懷疑她,左右她是逃不掉的。
“你眼裏還有沒有侯府!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竟敢出門與人私會到深夜才回來,你是要毀了我們侯府嗎?”
謝恭逾被氣的腳步不穩,其實他仔細想想也知道,謝中卿剛到京城幾天,哪來的男人私會。
但他在謝中卿的身上,不願意浪費一絲一毫的心思,不管劉氏如何誣蔑,他都願意相信。
在他心裏,謝中卿就是忤逆不孝,行徑放蕩,心思歹毒之人。
就算這件事情,漏洞百出,他也願意當睜眼瞎。
謝中卿如何看不出,在謝恭逾的眼裏,她做什麼都是錯,對她沒有絲毫信任。
忽然覺得很心累,一點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心中充滿了失望和悲傷。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眉頭緊鎖,這感情似乎不是她的,而是原主留下的怨念。
她
孤身一人在農莊生活十五年,受盡委屈磨難,本想回來看看自己的親人,沒想到自己滿心思念的父親,對自己竟是這般惡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