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母親竟因為大小姐,而當眾罰跪於我。我可是侯府的當家主母,以後在府中如何立足?這些下人如何看得起我?妾身一想到這裏,便羞憤欲死。”
劉氏與他同床共枕十幾年,怎會不知他最喜歡什麼,每一次隻要她委屈的哭上一番,謝恭逾便會心疼的什麼事都願意依著她。
“母親隻是一時氣憤,本侯不是為你主持公道了嗎?”
謝恭逾對此歎了一口氣,心中也覺得母親實在小題大做。
但那是自己的母親,他自然不敢有什麼怨言。
“侯爺,祠堂是大小姐自己要罰跪的,管妾身什麼事?母親不分青紅皂白便要罰我,若非為了侯爺,我怎會委屈至此。”
劉氏趴在他的懷中,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隻是她眸底深處時刻閃著算計,自謝中卿回家後的這幾日,她算是看清楚了。
那個小賤人並不是個任人擺布的簡單角色,背後又有老太太護著,既然如此她便隻能牢牢抓住謝恭逾。
“確實不該罰她跪祠堂。”
謝恭逾想到晟國公府,便是一陣懊惱,若是昨日再聽謝中卿多解釋一句,便不會鬧的這麼難堪了。
“什……什麼?”
劉氏懷疑自己聽錯了,抬頭愣愣的看向他,心中怒氣湧起。
“侯爺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心疼大小姐了?她晚歸回府,怎麼就不該罰了?侯爺的意思,是我錯了?”
“你可知她昨日為何晚歸?”
謝恭逾皺
眉看了她一眼,總覺得這樣咄咄逼人的劉氏,少了往日溫柔,讓他很是不悅。
“為何?怕不是出去……”
與男人私會!
劉氏剛想出口嘲諷,就想到謝恭逾並不喜歡她這個模樣,便及時轉移了話題。
“她不是說出去是為母親買藥嗎?大小姐既然說是,那便是吧。”
“她運氣好,出去這一趟,救了國公夫人。”
謝恭逾見她如此軟言軟語,壓下心底不耐。
“救了國公夫人?哪位國公夫人?”
劉氏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晟國公府。”
“侯爺怕不是聽錯了吧?她有什麼本事救國公夫人?”
劉氏依舊不信,她在京城多年,都不曾結交到晟國公府,那個賤人哪來的好運氣。
“晟國公都親自登門道謝了,怎麼可能是我聽錯了。”
謝恭逾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說了這會子話,他早就渴了。
“晟國公親自登門?”
“是啊,還送了許多首飾錦緞,我讓她都拿回去了。”
謝恭逾並未看到她臉上的怪異,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能?”
劉氏對此恨的牙癢,怎麼什麼好事都被她遇上了。
“你說什麼?”
謝恭逾隻顧著喝茶,沒聽到她的嘀咕。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大小姐都攀上晟國公府了,隻怕日後看不上我們侯府了吧。”
劉氏低眉順眼的看著他,嘴上說著挑撥離間的話。
“不過湊巧救了國公夫人,哪有本事攀上國公府。”
謝恭逾
的心思不在這,根本沒中劉氏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