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恭逾對著外麵的仆人高喊,隻要打死了謝中卿,此事便不會牽連到侯府,待明日他進宮請罪,這樁婚約或許能保得住。
想到這裏,他看著謝中卿的眼神都帶上了恨意,果然是天煞孤星,她一來侯府就從未安寧過。
謝中卿的神色冷了下來,幽幽的看了謝婉柔一眼。
她擺明了在挑火,激怒謝恭逾打死她,事後不管怎樣都無濟於事了。
真是狠毒!
謝婉柔被她看的閃了閃目光,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
她必須這麼做,她不能讓這個賤人踩到她的頭上。
母親這次弄巧成拙,本想讓她給自己當墊腳石,沒想到自己倒成了那塊石頭。
被清元書院錄取又如何,她若與謝中卿同時入學,此後被對比定是常有的事。
她是入學考的第一,一首詩驚豔四座,自己同為侯府嫡女,卻與她相差甚遠。
若以後處處都被她比了去,還不如現在就下手,以免夜長夢多。
廳外的嬤嬤上前將謝中卿按跪在地,她仰著頭倔強的看著謝恭逾,隻覺得他愚蠢至極。
謝恭逾被她的眼神看的怒火中燒,指著她怒吼道。
“還不打!”
旁邊的嬤嬤手拿戒尺,眼看著就要打了下去。
“住手!”
謝老太太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她拄著拐杖在吱吱的攙扶下匆匆走來。
謝中卿被請到前廳前便知謝恭逾會發難,便差吱吱去請謝老太太了。
“還不退下!”
謝老太太一進門,就看到謝中卿被人
按在地上,連忙嗬斥。
“快!快把你家小姐扶起來!”
吱吱被剛剛的場麵嚇了一跳,聽了老太太的話方才回神,連忙上前同秋陽將她扶起。
謝婉柔一看到老太太來了,頓時慌了,母親不是告訴她,老太太的院前門,有人看守不會讓人進去通報嗎?
“母親,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你還如此包庇她,她丟人都丟到祈王殿下麵前了,她要毀了我們侯府啊!”
謝恭逾怒氣未消,麵對老太太也有些失態。
“被祈王看中,收入張夫子名下叫丟人嗎?”
謝老太太一拐杖打在了謝中卿的腿上,氣的咬牙。
“什麼?”
謝恭逾愣了,一時沒有去計較被打的地方。
“母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卿兒,你告訴他!”
謝老太太不想同他說話,神色溫柔的看向謝中卿。
“你不要怕,有祖母在這裏,你好好告訴他,無人再敢插嘴。”
隨後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又看向謝婉柔,目光冰冷。
“你好好聽著,都是有人從中挑撥!”
“祖母您坐。”
謝中卿扶著她到一旁坐穩,方才看向焦灼的謝恭逾。
“正如祖母所言,我現在是張夫子的弟子了。”
“就你?”
謝恭逾一臉的震驚,隨後搖搖頭。
“不可能!就連柔兒也隻是堪堪入學,你如何能入張夫子門下?你撒謊時能不能打聽一下,張夫子是何許人?”
謝老太太聽完自己兒子的話,都是一陣語塞,她怎麼
生了一個這麼蠢的?
氣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指著謝恭逾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