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她那沒出息的樣,被小姐嚇的晚上要做噩夢了吧?”
吱吱對著謝婉柔慌張逃竄的背影,啐了一口。
她本不知其中緣由,但昨日大夫走後,小姐便同她說了,懷疑自己的臉怕是與二小姐有關。
她心裏也這麼覺得,畢竟自家小姐明明是個美人相,怎會忽然毀容,定是有人害的,而整個侯府除了劉氏母女,哪還有旁人。
“此事莫要張揚,嚇一嚇她便好,也間接告訴她,我的臉確實是毀了,甚至因此精神失常。”
謝中卿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想做戲要做全套的,可當她看到吱吱這兩日,麵對她時總是有些畏縮,她便心有不忍。
雖未將全部事情的全部經過都告訴她,但也同她說了大概,讓她心裏有些底。
“奴婢明白。”
吱吱笑著點頭,當看到院中的雲茗時,臉一下沉了下來。
“小姐,您還留著那個白眼狼做什麼?您從未虧待過她,可她心裏還是向著浣花苑那邊。”
“無妨,再養她一段時日,若她還執迷不悟,我自不會輕饒。”
謝中卿的視線也落到了她的身上,她並非是在毫無底線容忍雲茗,隻是這些時日,她除了通風報信,也未曾惹出什麼麻煩。
而且她看得出來,雲茗並非是功利心很重的人,或許是特定的時候,可以利用利用。
更重要的是,她的母親可是劉氏身邊的貼身嬤嬤,當初劉氏進侯府時,一窮二白連
個貼身丫鬟都沒有。
雲嬤嬤是被謝恭逾指派給劉氏的,所以她歸根結底還是侯府的人,說到底侯府的主子才是她的主子。
她跟在劉氏身邊十幾年,怎會不知一些劉氏不為人知的秘密?
劉氏再怎麼謹慎,再怎麼防範,雲嬤嬤可是與她同宿同吃之人,怎麼會沒有絲毫察覺。
所以她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她不信劉氏若倒了,雲嬤嬤和她的女兒雲茗,還能死心塌地的守著她和那些秘密?
“小姐自有辦法,這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情。”
秋陽上前小聲勸說吱吱,給了她一個眼神,也就安靜了下來,看著謝中卿的臉不由的擔憂了起來。
“小姐,您的臉大夫都沒查什麼來,這可如何是好?這些時日雖然不再紅腫,但如此下去,您的臉上是要留疤痕的。”
謝中卿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眸色深沉。
“我記得祖母同我說過,再過半月就是百花宴了吧?”
“是。”
秋陽點頭。
百花宴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事,由皇後主持,說是賞花遊玩,實則是讓京都權貴的各家公子小姐互相相看,說白了就是相親大會。
自家小姐這般容貌,若是到了百花宴時還未恢複,定會惹人懷疑。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了。”
謝中卿並未說什麼,而是在桌邊坐下,疲憊的對她們揮揮手。
她借口這幾日感染了風寒,半月隻去過一次靜安堂,並未將毀容之事告知祖母,也防她擔
憂。